后者则无私无我之极,只要有利于天下,哪怕把我从头到脚磨成粉都可以。
孟子又云:杨朱墨翟之言,盈天下,天下之言,不归杨则归墨。杨氏为我,是无君也墨氏兼爱,是无父也。无父无君,是禽兽也。
起码在孟子看来,两种思想都不好,仅比禽兽不如强上那么一点。
但亦可得知,当时天下之学,非杨即墨,可见两种思想曾经兴盛。
至如今,儒家的中庸之道大为奉行,墨家思想备受打压。
杨朱思想更是早就溃不成体系,大多归于杂家和不入九流十家的商家,比如奇货可居的大商人吕不韦主持编撰的吕氏春秋就有“重己”“贵生”等篇。
所以,风沙突然闻到点杨朱的味道,不由大为惊奇,杨朱可没有正儿八经的遗脉流传下来,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巧合,但是对许州的兴趣确实更添几分。
既然此举有杨朱风范,那么一定存有目的,杨朱视付出为割肉,那是定要连本带利加倍赚回来的,少赚就是亏。
正是因为抱持着兴趣,所以他才会随叶三娘跑来替王艳架梁子。
贾三公子显然不买账,冷冷地道:“你算老几,这里有你说话的资格吗?莫说两百两银子,就算你拿出两百两金子,她也要先给本少爷脱光了舞剑。”
授衣冷然道:“今天你话已够多,闭嘴滚蛋。”
她只是不敢给主人惹事而已,如今主人都出面了,她当然不会在乎区区一个县令之子。
贾三呆了呆,旋即笑道:“小娘子胡吹大气,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授衣看也不看他,一掌拍上面前的酒壶。
酒壶乃是铜制,居然被她白嫩的小手一拍到底,待柔胰抬起之后,酒壶已经不复存在,变成一个触目惊心的扁饼。
酒壶被她拍扁的时候,飚出一股水剑,直冲对面的徐公子。
徐公子根本来不及反应,闷不吭声地仰头而倒,噗通一响。
贾三转目一瞧,徐公子的鼻子已经没了鼻头,血水正混着酒水汩汩而冒,瞧得煞是可怖。
他何曾见过如此武功,简直神乎其技,更没想到刚还跟夏小姐有说有笑的绝色佳人,居然转瞬之间冷若冰霜,举手投足凛然生威。
当场便看傻了,手足俱凉,不敢直视。
授衣慢里斯条地抽出一方香帕,专注地擦拭葱花般的嫩指:“我取你性命,不过一巴掌的事,无非怕脏手。”
一方沾湿的香帕被她轻飘飘地扔到贾三的脸上:“带上你的死狗,滚。”
贾三好似被人重重地殴了一记耳光,脸色阵青阵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