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沙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你打算给我几颗呢?”
幻蝶伏在他的耳边呵气如兰:“这样,你给我投上一颗,我让你见识钗上蝶双舞,每多投一颗,我就让你多见识一种,最好十颗全投给我,我保证不带重样的。”
风沙忍不住笑道:“我要是给你投上一百颗,你还不得活活累死呀!”
“莫说你没有一百颗,就算有又怎样?”
幻蝶绷起粉脸:“我可是从别的园子夺的花魁,那儿只有金豆子,你猜我是怎么用金豆子赢过柳静婉的红豆子?哼,你敢投我就敢接,倒要看看咱俩谁先累死谁。”
风沙愣了愣,然后低下头掰指头。
幻蝶把他的肩膀推开,气鼓鼓道:“不用数了,就是千人枕、万人尝,我一年睡过的男人比你这辈子见过的女人还要多,你满意了?”
风沙笑了笑:“我算过了,光凭金豆子绝对不可能赢过红豆子。”
他仅是做个算术的样子打趣,但绝非信口齿黄。
所谓节日斗伎,归根结底源于杨朱之礼。
这是杨朱设下的规则,当然怎么有利于自己怎么来。
只要这套规则还在正常运作,底下人就不可能反天。
幻蝶美眸闪过讶异之色,旋即笑道:“算你算准了,我确实得了不少红豆子,那起码也是十人枕、百人尝吧!你满意了?”
风沙笑容不减:“我不觉得你去年搭上了幽径园的客人,否则就不用去别的园子表演了,肯定是幽径园的客人有感幻蝶小姐的舞姿和魅力,大半倒戈。”
“你知道我的身份,说好听点叫以色娱人,说难听点就是出来卖的。”
幻蝶歪头道:“我都不在意我陪多少男人睡过觉,你干嘛比我还要在意?你要是看上我了,不想我再以色娱人,干脆把我买下好了,我就怕你出不起价。”
风沙淡淡道:“我只是觉得你以色娱人的目的似乎跟别人不太一样。”
幻蝶倏然色变。
风沙捧杯喝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