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曲。”
杨渭见他还敢抢话,心里更加不爽:“不对吧!曲单我翻了个遍,没看到什么鹊踏枝,你等等,我翻给你看”
之前没人理他,他相当尴尬,只好装作翻曲单,来回翻了几遍,多是看图,很少看字,对过场的舞班或许没留印象,三位花魁的舞曲他多少有些印象。
伸手从小几上抓来曲单,打开一翻,得意地往曲单上一指,向三人笑道:“你们看,是蝶恋花,不是什么鹊踏枝。我说陈兄,我看你真是喝多了,绝非不懂装懂。”
杨菲定睛一瞅,确实写着蝶恋花,不由展颜,斜视风沙,满脸讥嘲之意。
马珂润冷冷道:“这首曲子我听过,确实是鹊踏枝。”
她出身闽国宗室,当然熟悉教坊曲。
杨渭笑道:“既然珂润小姐也这么说,那肯定是曲单写错了。”
语气和内容截然相反。
马珂润眸光泛厉,扫他一眼,心道找死。
主人在她面前丢了面子,往后还会给她好脸色?她哪还有机会讨好?
何况主人并没有错。
所以她恼火极了,杀人的心都有了。
这时,幻蝶一边凌空作舞,一边启唇歌唱。
遥夜亭皋闲信步,乍过清明,渐觉伤春暮。数点雨声风约住,朦胧澹月云来去。桃李依依春暗度,谁在秋千,笑里轻轻语。一片芳心千万绪,人间没个安排处。
风沙和马珂润相视一眼,曲调确实是鹊踏枝,歌词还是头回听闻。
这首词殊妙,堪绝,绝对出自名家之手。
应该广有流传,怎么可能没听过。
尤其风沙乃是升天阁的东主,风月场流行的词牌,没有他不知道的。
偏偏这首词当真没听过,岂不怪哉。除非是哪位名家新作不久。
陈风跌了面子,杨菲十分开心,听得摇头晃脑,不时叫好。
尽管歌悦耳,词动听,舞好看,马珂润却是坐不下去了,甩开杨菲的手,把那位美女管事招来,指着曲单问道:“这首鹊踏枝谁写的词?怎么词牌名写成蝶恋花?”
杨娥微怔,笑道:“珂润小姐真好才气。这首蝶恋花确实原名鹊踏枝,不过这是南唐皇太子新作,特意易名为蝶恋花,幻蝶小姐觉得词好听、名合适,特意取用”
在座四人无不色变。
不过,风沙和马珂润色变的原因与杨菲和杨渭色变的原因绝对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