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当然是江城会。
三河帮拥有当世最广的水运渠道。
江城会经常通过三河帮的船只运人运货。
双方关系极佳,所以三河帮很少过问江城会运得是什么,直接装船就是了。
当然,三河帮的船只经停江城江州的时候,也同样很少受到江城会的盘查。
风沙等了少许,让他自己回味一会儿,轻声道:“衡山公主居然在自家的地盘上被自己人卖过江,我是不是有理由怀疑贵会正在考虑,甚至已经决定将要易主?”
吴大有蓦地回神,重重坐下,瞪着红眼,喘着粗气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谁这么大胆子?”
风沙道:“所以我刚才问你易主给谁。”
吴大有立时盯住他,结巴道:“你是说”
风沙斩钉截铁道:“这是最大的动机。”
顿了顿,又道:“正值东鸟皇室最虚弱的时候,只需对付一个势单力薄的公主,诺大的江城会就成自己的了。这种诱惑,我相信不是什么人都能抵挡的。”
吴大有渐渐冷静下来,问道:“公主在你们那里吗?”
风沙依旧不答,自顾自道:“其实我与衡山公主乃是故交,我还差点成了她的驸马。虽然我跟她没这个缘分,在她落难的时候保护她、帮助她,还是义不容辞的。”
吴大有神情缓和下来,抱拳道:“是我误会风老弟了,该当赔罪。”
风沙微微颌首,继续道:“可是现在我并不知道还能相信贵会中的谁,或者谁。原因我刚才说了,割据一方,争霸称王,待价而沽,封侯拜相。几个人不想?”
吴大有道:“家父出身草莽,当年追随先皇南征北战,战死沙场,虽然未能立下尺寸功劳,先皇还是优待我等孤儿寡母。一个忠,一个义,一个孝,吴某不敢忘。”
风沙笑了笑,不说话。
“像我这种出身,看书江城会上下所在多有,”
吴大有缓缓道:“我可以断言,更可以向风客卿你保证,或许有人私下里行不忠不义不孝之事,但是绝不敢做到明处,否则必遭江城会上下一致唾弃,注定横死!”
“也就是说”
风沙凝视道:“只要衡山公主在江城公开亮相,江城会一定会保证她的安全?”
“我可以用我的脑袋担保。”
吴大有回以凝视,一字字道:“公主若有事,请杀我头。”
风沙点头道:“说实话,公主现在心有余悸,可能还要缓上一阵。我也可以向你担保,公主在我这里是安全的。你若真的有心迎接公主,应该先把屋子打扫干净。”
言罢,起身离开小码头,拾阶而上。
吴大有显得很兴奋,跳起来跟上去。
待两人登沿着阶梯上行,进到前堂,泊于小码头的扁舟微微晃荡一下。
扁舟内的蒙布下面突然冒出个人头,大口地喘着气。
正是刚才躲出来的李含章。
这个姓风的小子刚才说的话,他连半个字都不信。
就好像那个姓赵的小妞非但没有把衡山公主交给他,还设下了埋伏。
摆明打算灭口。
幸亏他留了个心眼,没有直接去领人,先到周围查看环境。
否则他已经死透了。
这个姓风的小子跟那个姓赵的蛇蝎美人摆明一个套路。
把衡山公主挂起来当胡萝卜,引来蠢驴卖力拉磨。
等面磨好了,来个卸磨杀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