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管管?”
齐蝉苦笑道:“她以往仗着是刘通判的如夫人,作风有些霸道,得罪过不少人,现在刘通判没了,她总要找个倚靠吧?你情我愿的事,怎么管?管她她还怨你。”
刘通判之死,被风少推得一干二净,名义上是因为得罪了她,她下手报复。
丹姑八成恨她恨得要死,她再心软也不能自讨没趣,更不敢把风少推出来。
只能认了。
“婵姐说的是。”
兰萍忙道:“现在过去看她,她说不定以为姐妹们落井下石,看她笑话呢!”
风沙想想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我管这种闲事干什么。
哪曾想,他不找事,事来找他。
隔壁好像玩疯了,居然有一对男女扒了上墙,真真一枝红杏出墙来。
负责盯着的剑侍哪里见过这种事情,何止目瞪口呆,简直手足无措。
女人身后是个赤膊的青年,身上通红的吓人,活像一只煮熟的龙虾。
面貌十分恐怖,眼神透着癫狂。好像用了分量很足的情药,药力冲上头了。
居然还怪声怪调地往这边打招呼:“哟这不是萍萍吗!一起过来玩儿呀!”
兰萍脸蛋涨红,死死低头,十指拗白,生吞他的心都有了。
齐蝉怒道:“刘老六你好大的胆子,还不滚回去!别丢人现眼了。”
这人她不仅认识,还挺熟呢!是她以往的狐朋狗友。跟兰萍更熟。
正是江城刘城主的六公子,以前是兰萍的恩客。
后来在遂古馆的时候,被风沙“横刀夺爱”。
从此跟她闹掰了,再没往来过。
“齐蝉你别嚣张,别以为有齐老爷子撑腰,你真就在江城横着走了。”
刘老六的神情明显不正常,眼珠鼓着血丝,散发着红光,满脸狞笑。
“我告诉你,你爹要完了,还敢凶我?嘿嘿!”
风沙倏然转目打量,他对齐老爷子很敏锐。
齐老爷子要完了是什么意思?
刘老六用力揪起女人的头发,笑道:“以后的你,就是现在她。”
齐蝉定睛一瞅,正是丹姑。跟刘公子一样,不光神态不正常,整个人都不正常。
刘老六好生得意,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萦绕全身,脑袋都快爽飞了。
身为城主府的六公子,居然被一个交际花给甩了,自然会成为大家的笑柄,连头都抬不起来,一直怀恨在心。
不光恨兰萍,也恨齐蝉。
跑来找丹姑,不仅因为觊觎刘通判这个貌美的小妾久矣。
更是因为丹姑跟齐蝉和兰萍本来就是一挂的,想着先收点利息。
正玩上头的时候,忽然想起齐蝉就住在隔壁,这那还忍得住,才有上墙这一出。
“拿下!”风沙忽然一声冷叱,彷佛一大桶冰块混着冰水当头瓢泼。
刘老六剧烈哆嗦一下,还来不转动凝滞的念头,身体被人硬生生地从墙上拽到墙下,按了个狗啃泥,只能瞪着眼睛、吐着舌头、喷着口水,呼呼喘气。
像一条快咽气还未咽气的老狗。
风沙冷冷道:“拖下去问清楚齐老爷子的事,尽快给我回话。”
林羊羊应声,招呼剑侍拖走刘老六和神志不清的丹姑。
绘声提醒主人道:“隔壁还有人呢!”
风沙摆手道:“不闹不理。”
看两人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恐怕隔壁那些人跟他们一样乱用了药。
现在是男是女,甚至是不是人都未必分得清楚,少个把人根本不会注意。
直到林羊羊问完口供回来,隔壁闹腾依旧,果然不知道少了两个人。
因为事关齐老爷子,风沙并没有让齐蝉和兰萍回避,示意林羊羊直接说。
“他好像还真不是胡言乱语。”
林羊羊轻声道:“据他说江城会前任江会主日前夤夜登门,似与他父亲密谋,具体情况他不清楚,只隐约听到提及齐老爷子,还有必须干掉,十拿九稳之类的话。”
齐蝉双眼发黑,娇躯蓦地晃荡几下,冲风沙跪下道:“求您一定要救救我爹。”
如果单是刘城主,她一点都不在乎,她怕得是江城会的江会主。
毕竟是江城会的老会主,根深蒂固,余威犹在。
真要与刘城主联手杀她爹,根本防不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