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兰容被抓,与舒氏母女一同被人押走。
岳湘希望救人,于是答应陪蒲琮去后院走走。
“走走”何意,不言自明。
蒲琮满面春风,走路有风,好生得意,意气风发。
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居然双喜临门,前后两任未婚妻都落到了他的手里。
他也不怕岳湘反悔。
人一旦到了后院,他想怎么摆弄都行,说不得今天可以一洞房两花烛了。
皇帝老子都没他这种福气呢!
岂知门外卫士忽然来报,有贵客登门,立时搅了他的好事。
蒲琮在道边听着卫士耳语,脸色一连数变,略一思索,走到岳湘面前,问道:“你们三河帮是不是有一位姓何的客卿啊?”
岳湘正心乱如麻呢!闻言微怔,定神道:“是有一位,怎么了?”
蒲琮追问道:“叫什么?你见过没有?”
岳湘迟疑道:“好像叫,何,何什么虚,倒是曾见过几面,模样记不太清了。”
那是在开封,宫大家身边。
她以为是给宫大家面子,这才把宫大家的琴师奉为客卿,当时并没放在眼里。
所以,记不太清了。
随着随侍帮主日久,渐渐了解隐情,这才知道三河帮其实是三位客卿掌权呢!
不过,这可不敢乱说。
蒲琮目光轻闪,讥笑道:“你不是自称帮主的亲信吗?怎么连本帮客卿都记不得了,甚至连名字都叫不上来?看来所谓亲信,亲的有限嘛!”语气讥讽,神态鄙视。
岳湘感到自己受到轻视,不免恼火:“何客卿本来就十分神秘,帮内向来只知其名不见其人。我一直随伏少,这才见过寥寥几次,又不好随便乱看,当然记不得。”
蒲琮冷笑两声,笑得些阴阳怪气:“就当你说的是真的好了。”
岳湘皱眉道:“你突然打听本帮客卿,几个意思?”
她一向聪明,已经会悟过来,蒲琮分明套她话呢!
蒲琮笑道:“现在门口有个自称三河帮客卿的家伙请见,你说我为什么打听。”
岳湘听得脸色一变,旋即大喜:“本帮的客卿来了,你还不快去请人进来呀!”
“他一无拜帖,二无引荐,突然找上门来,谁知道真的假的?”
蒲琮哼道:“问你,你记不得名字,记不清模样。你不怕丢脸,我害怕骗子。”
岳湘回哼道:“谁敢冒充本帮客卿?活得不耐烦了,也得找个舒服的死法啊!”
“得了吧!一介客卿,又没有实权。”
蒲琮嗤嗤笑道:“叫出去好听,听着唬人而已。小爷我给面子才有面子,不给面子,那又怎样?三河帮还能因为区区一个客卿跟我翻脸不成?”
岳湘面露冷笑,刚想怼他回去,转念一想,又闭上了嘴。
心道你不知道客卿的厉害才好呢!最好往死里得罪,倒要看你最后怎么死。
蒲琮见她不吭声,像是被他怼得哑口无言,反而打消了心里的疑虑。
既然客卿当真没有实权,那就威胁不到他,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于是招来报信的卫士,吩咐道:“请,嗯,把何客卿和随同他的贵客进来。”
卫士领命,快步离开。
蒲琮望了望后院的方向,颇有些扫兴,冲岳湘道:“走吧!咱们先回去会会贵帮客卿,晚些再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走走。”说到后面,怪腔怪调,显然别有意涵。
岳湘刚才还挺紧张,心儿七上八下的,现在完全安心了。
来了一位客卿,蒲琮还能翻起什么浪花?
琢磨着怎么引蒲琮得罪何客卿,借何客卿之手对付蒲琮。
如此,既可以救潘兰容她们,还可以给自己报羞辱之仇。
解决了蒲琮,城陵矶纵火桉釜底抽薪,岳家不就解脱了?
一举多得呢!
岳湘一面想得美滋滋,一面随蒲琮回到宴会上,还主动敬了蒲琮几杯酒。
过不一会儿,卫士又来禀报,说那位何客卿车上的客人不便行动,要求拆掉门槛,放马车进来。
蒲琮心中不悦,这谱也太大了吧!想他可是岳州刺史的嫡子,岳州防御巡官。
就算三河帮帮主到了面前,他也是有份体面的。硬是要面子,平起平坐也坐得。
毕竟三河帮势力再大,那也只是个帮会而已。
岳州这一亩三分地上,还是他父亲说了算的。
岳湘在旁边听出点别的,咋舌道:“何客卿驾着马车,还载着人?”
那不是就是车夫吗?堂堂三河帮的客卿,居然给人当车夫?
这种车,连伏少都不敢坐上去,反过来还差不多。
蒲琮也反应过来。
虽然客卿没什么实权,地位还是有的,而且很高。
能让客卿当车夫,车上坐的莫不是三河帮的宫帮主吧?
上次听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