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不信,心道:“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她自幼貌美,出身高贵,围着她打转的男人数不胜数。
多少人为了博她一乐,极尽讨好之能事,不乏卑微自贱,不乏装模作样。
种种丑态,惹人发笑,认为风沙也是口是心非。
风沙饶有兴致地上下打量道:“学士公没有跟小姐交代什么话吗?”
东鸟总执事是东鸟天策府十八学士之首,天策学士是东鸟皇帝的幕僚。
就好像徐玄身为南唐的散骑常侍,是南唐皇帝的幕僚。
风沙身为辰流柔公主府外执事,是柔公主的幕僚。
四灵中人都喜欢那种有权无事,可近可远的位置。
李淑婷神情微变,冷冷道:“祖父跟我说了什么,关你什么事。就你这个废人,还想娶我?我才不管你是什么人,有什么身份,收起你的妄想痴心。”
周舒安失踪之后,风沙调动军队迫近东鸟总执事所在的高桥湖。
锤子举得高高,偏又轻轻放下,还通过秦夜之口表达善意。
东鸟总执事松气之余,并未真的放心。
真正的凶手未抓到之前,翻不翻脸仅在风沙一念之间。
是以他一面让人加紧追查,一面让孙女尽快亲近风沙。
两边都说了重话,皆下了铁令。
李淑婷打小受宠,从来没有这么委屈过。
之前让她给人做妾,如今要她主动讨好?
这跟那些以色侍人的贱女人有什么区别?
于是憋着劲来堵人,想让风沙知难而退。
见面之后,发现风沙居然是个连站都站不起来的废物。
癞蛤蟆居然还想吃天鹅肉?决心也就越发坚决。
巧妍见李淑婷对主人出言不逊,气得脸都红了。
动了动唇,又使劲抿唇闭嘴。
周舒安已经废了,不可能再嫁给主人。
李淑婷最有可能成为二夫人,她当然不敢得罪。
风沙没有生气,反而笑道:“小姐若是说完了,我可以走了吧?”
李淑婷看他一副无所谓的澹然模样,气更不打一处来。
咬着牙让开了路,恨恨地注视风沙坐轮椅远去。
结果看见风沙居然去了潘家姐妹那边。瞧样子,几人还挺熟的。
眼珠熘熘一转,心中生出主意。
匆匆离开,招来个少女,往潘家姐妹那儿点了几下,低语几句。
说有点事情,让她把潘梅容请过来。
这少女也是参宴的宾客,与潘家姐妹关系相当不错。
只是这种场合,不敢公开亲近罢了。
她不敢得罪李淑婷,只能硬着头皮,找潘梅容说了几句话,偷偷摸摸拉人过来。
李淑婷与潘梅容是老相识,虚情假意地寒暄了几句,把人拉到僻静处,叹道:“你听说了吗?周舒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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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梅容心有戚戚地点头。
李淑婷低声道:“你家兰容也要当心了。”
潘梅容呆了呆,急忙问道:“当心什么?”
李淑婷伸手指道:“当心他啊!”
潘梅容顺着她的指尖一看,正好看见了风沙,忍不住啊了一声。
李淑婷敛容道:“那天宫天雪举宴,名义上是名媛较技,其实是给风沙选小妾,以咱们的身份,哪有给人做妾的道理,还要争着抢着任人挑选,简直岂有此理。”
潘梅容不吭声。
她落难蒲家的时候,种种遭遇可比这惨多了。
万般逢迎,只求活命。
幸亏风沙出手救下,不然她还在那儿生不如死呢!
所以,她根本不觉得风沙挑人做妾有什么不对的。
若非自惭形秽,她早就自荐枕席了。
“周舒安不想给他做妾,之后就被人劫走了。”
李淑婷凑近道:“你妹兰容应该知道的,选妾的宴会上咱们三人结伴来着。今天我听人说周舒安回家就悬梁了,都没过夜,早上婢女发现的时候,人都凉透了……”
潘梅容露出震惊神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