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转手,正好让风少盘下了。”
小竹本是为她抱不平,结果人家不领情,不免有些诧异。
上次见面的时候,谈及此事,元小娘可是非常不高兴呢!
怎么态度一下子转变这么大?
元小娘不想在这件事上节外生枝,忙道:“都站门口干什么,过来坐呀!”
几人挨着栏杆入座。
小竹和元小娘一边,风沙坐轮椅在对面。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们,没什么好茶招待。”
元小娘拾起酒壶倒酒:“隔壁的花酒倒还算得上岳州一味,据说每片花瓣都是精选貌美童女于朝露时分以唇衔取,以舌渡之,从头到尾不沾陈浊,请两位尝尝。”
楼下大厅里“一贯天地”那出动静着实不小。
她居高临下,早就看见潘兰容,认出风沙了。
那时就琢磨怎么把人请上来,更让人去隔壁买来好酒,准备多灌风沙几杯。
等人家喝晕乎了,把人家哄高兴了,再来说话。
“隔壁卖茶的也这么说。”
风沙不禁失笑,又道:“心意我领了,酒我就不喝了,不然某人又要生气了。”
思碧刚来时送他一些茶,也如此说。
还说每个捡茶的童女都是她亲自精挑细选的,人也一并带来了。
又跟他介绍一种新奇的喝法,叫“采茶女,煎茶汤,品茶人”。
反正茶、人一体,人、茶不分,环环相扣,听起来挺香艳的。
“谁拦你喝酒了,你是喝酒的事吗?”
小竹冲风沙瞪眼:“你喝你的酒,关我什么事,我生哪门子气?”
自己个儿对号入座了。
风沙就冲她笑。
元小娘见两人眉来眼去的,看似赌气,更像传情,冲小竹叹气道:“要不你陪我喝几杯吧!这酒挺甜的,可以冲澹心里的苦。”
风沙一听这话就知道元小娘有事想求他。
发现他跟小竹关系亲密,于是故意引诱小竹询问。
小竹单纯的要命,跟元小娘关系又好,问完之后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帮忙。
也就连带把他给拖下水了。
果不其然,小竹急切问道:“心里怎么苦了?是不是蒲瑜他又欺负你了?”
蒲瑜就是元小娘的丈夫。
她对小娘以前的事很清楚。
蒲瑜仅是小娘众多追求者之中,很不起眼的一个。
小娘从来都没有把蒲瑜放在眼里,结果被迫下嫁。
蒲瑜得偿所愿,得意忘形。
小娘不情不愿,委曲求全。
矛盾自然不少。
元小娘摇头叹道:“不是他,是苏冷。”
风沙心道果然,已经猜到她要说什么了。
之前争岳州尊位,蒲家非求他不可,奈何没有可以私下沟通的渠道。
于是他安排苏冷去做这个联络人。
就算苏冷没有打算报复,估计蒲家也会主动惩罚二房夫人给苏冷看。
苏冷不点头,恐怕惩罚就不会停。
人家自然要自救的。
小竹愣了愣,迟疑道:“她敢欺负你?”
苏冷的确是岳州风月的行首,是炙手可热的花魁。
可是已经没有一个刺史当后台。
别说欺负元小娘了,惹都没资格惹,躲都来不及。
怎么可能还敢跟蒲家过不去呢?
“你不知道吗?她又攀上高枝了,还不是一般的高。今天居然敢……”
元小娘忽然闭嘴。她本想说居然敢公开悼念潘叔三。
勐然想到,眼前两人,一个是潘叔三的女儿,另一个就是苏冷的后台。
在两人面前提这事,太不合适。
“她又攀上哪根高枝了?”
小竹追问道:“不是听说她今天要去参加莲花池的宴会吗?宴会上做什么了?”
元小娘模棱两可道:“你知道我婆婆跟她旧有宿怨,她一朝得势,哪能善了。”
有些事她不好说。
比如潘叔三死后,蒲桑霸占了苏冷,还把苏冷送给她公公玩弄。
却被她婆婆知道了,自然新仇旧恨一起算,把苏冷折腾得够呛。
这事实在太丢人,加上想避开小竹的追问,于是含含湖湖一语带过。
小竹缓缓点头,当年蒲家二房夫人办宴会请苏冷,苏冷答应却没来。
二房夫人失了面子,让人去砸了苏冷的场子。
结果砸上铁板。
谁想到她爹居然会为一个妓女出头?
蒲家也不是吃素的。
两人你来我往,仇越结越大。
如果有能力报复对方,恐怕双方都不会放过。
“我婆婆如今躲着不敢出门,非要让蒲瑜出面。”
元小娘继续道:“蒲瑜的性子你也知道,从来受不得半点委屈,何况还是让他去跟苏冷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