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李含章不高兴道:“我问你们话呢!”
夏冬只一个眼神就让他立刻闭嘴,吓得噤若寒蝉。
直到夏冬走不见了,才喘上一大口气,凶巴巴道:“什么邀请?谁邀请你们?”
岳汐笑道:“夏主事没说,我哪敢乱说,时间紧迫,再不赶紧点就来不及了。”
李含章一屁股坐了回去,斜眼道:“你不说我就不去了。”
岳汐掩唇窃笑,“去不去当然是李主事说了算,想必夏主事会理解的。”
李含章哆嗦一下,赶紧站了起来,心道她理解个屁,她只会狠狠削我。
面上冷哼道:“好呀!你就帮着她故弄玄虚吧!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岳汐根本没在怕的,催促他走人。
李含章怀着强烈的好奇心跟着她,想看她到底去哪。
结果岳汐居然把他直接带回自己家,也就是刺史府。
当然,走得是后门。
两人一进门就被一群仆役和奴婢给合围上了。
岳汐吩咐一声,人就不见了。
李含章被几名美婢推推搡搡,晕晕乎乎得架进一间房里。
进门之后,人家直接凑上来扒他衣服,而且是往光了扒。
李含章哪经过这种场面。
看着几个娇滴滴的美婢,反抗怕伤人,不反抗又受不了几对小手对他上下其手。
吓得瑟瑟发抖,直接往角落里躲,蜷着身子护着胸口,两条腿都不敢展开伸直。
几名美婢见他胆小,胆子便大了。
越发围上来,扯腰带的扯腰带,解衣衫的解衣衫,言说服侍公子沐浴更衣云云。
李含章左支右绌,最后发了狠,才把几名美婢硬生生赶了出去,表示他自己来。
好在又来了几名小厮服侍,不然他连洗澡水都放不了。
后面又是一通繁琐的装扮,还是不可避免那几名美婢。
几名美婢似乎挨了教训,一个个红着眼睛,怯懦可怜。
李含章稍一拒绝,齐刷刷趴下来求饶。
好像再被赶出去就会被活活打死似的。
李含章好生无奈,只好任凭施为。
他这辈子都没被人这么摆弄过,从脚尖一直摆弄到头顶,连一寸都没放过。
还要扑粉描眉什么的。
也从来不知道看着特别单薄的夏衣,居然有十几层之多。
还有不知道多少配饰,繁琐之极。
照着镜子,不禁怀疑镜中人是他吗?
那几名美婢看李含章的眼神都不对了。
一个个发着光,像是想把他给生吞活剥。
李含章吓得直打哆嗦,一直催促,终于抢在整装完成的第一刻逃了出去。
在院子里等了好久,一位高贵秀气的妙龄少女莲步轻挪,盈盈而来。
色泽素雅的裙装与文静的气质十分相谐。
那叫一个光彩夺目,整个庭院都好似暗澹了几分。
李含章使劲看了好几眼,才认出这是岳汐。
岳汐见到李含章不禁晕乎了几下。
她见过李含章仪容俊伟,豪气干云的模样。
那仅是稍一收拾,如今更是精心打扮。
强健的体魄,玩世不恭的气质,还有浑身上下喷薄欲出的剽悍。
青春热力环溢周身,直接扑面,岳汐不过看了几眼,脸都红了。
外面早就备好了马车,两人先后登车,去巡防署接夏冬。
岳汐害羞的很,一直低着头不敢看李含章。
李含章则浑身不自在,实在无法把眼前这位高贵明媚的少女,当成原来的助手。
使劲咽下几口口水,问道:“咱们到底去哪儿啊?”
岳汐犹豫少许,小声道:“风驰柜坊。”
李含章愣了愣,那不是高月影的地盘吗?转念问道:“高月影的宴会?”
岳汐并不知道高月影就是绘影,眨巴几下眼睛,轻轻摇头.
动作不大,姿态赏心悦目。
尤其两缕垂发蹭过两颊,黑衬白皙,白衬黑亮。
惹人怜爱。
李含章心跳漏了半拍,定了定神,恍然道:“高月影就是绘影。”
岳汐迟疑道:“差不多吧!”
李含章轻松起来。
高月影是江陵巡防署副主事,看来这场宴会应该跟巡防署有关。
转念又皱起眉头,“是不是还请了江主事?”
岳汐这次没有犹豫,直接点头。
“请了江喧,请了夏冬,连你都请了,就没请我?”
李含章不悦道:“她几个意思?”
岳汐不吭声了。
刺史府距离西市并不远,马车很快就到了风驰柜坊,错过正门,转到侧门。
夏冬就站在门边,早已换下了戎装,换了身白裙,腰后的白狐尾也缠上了。
脸有不耐之色,似乎等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