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子。
嘴上却道:“李小姐家世显赫,年芳十岁便初露头角,是公认的岳州第一美人,无数青年才俊为止倾倒,却从来不假辞色,以傲世轻物,不污于俗着称。”
风沙失笑道:“你是想赌她不会回来?”
苏冷一本正经点头道:“李小姐国色天香,拥有倾国倾城之姿,不免多惹窥觊,至今还依旧傲岸不群,当有自持之能,矜持之力。冷儿斗胆跟您相左,赌她不回。”
不管她心里到底怎么想,当然要跟风沙对赌。
不然让人家一个人唱独角戏吗?
如果她连这点眼力价都没有,后台再硬也不可能力压百花,独魁岳州这么久。
风沙含笑道:“如果她真有自持之能,矜持之力的话,今天压根就不会过来。”
苏冷也是这么想的,故意嘴硬道:“口说无用,冷儿拭目以待。如果侥幸赢了,冷儿便要向您讨个彩头。风少是大人,可不能骗小女子,赖账不给。”
这娇撒的,娇憨动人,偏又不带一丝烟火气息。
风沙笑呵呵的,顺着话问道:“如果你输了呢?”
苏冷低眉咬唇,雪腮透粉,欲语还羞,比真说了什么还要诱人。
风沙心知她九成九是演的,瞧着还是非常愉悦,凑头过去在她耳边滴咕几句。
苏冷的粉脸瞬间熟透,耳尖勾起一抹触目惊心的艳色,美眸媚睐,含羞轻嗯。
风沙瞧着心动,正想要进步一步的时候,苏冷倏忽抬头,往门口那边扫了一眼,悄声道:“看来冷儿输呢!”
李淑婷慢慢挪步进来。
因镜面和水晶反映而五光十色的烛光,将她完美无暇的精致脸庞照得明暗不定。
短短十几步,硬是不知道挪了多久,终于在风沙面前站定,十分窘迫地低着头,细弱虫鸣般道:“风沙,你到底想怎样?”
“我都已经准备好了,这么值得纪念的时刻,当然要临摹下来。”
风沙往旁边一指,笑道:“初看不知画中意,再看已是画中人。”
张星雨拎着一个木箱,挟着一块板子从一块纱幕后面转出来。
上次在风驰柜坊的私宴上,伏剑给主人弄了个“酒池肉林”。
她临摹出一副“六道轮回纯女图”。
主人觉得她画技不错,要她给每个侍婢都画,还要连环画。
连她自己都没能幸免。
一面侍奉主人,一面画自己怎么侍奉主人。
李淑婷本就苍白的脸色渐渐变得毫无血色,动动唇又动动脚。
似乎欲语还休,似乎拔腿想走。
一众深深的无力感,彻底笼罩心头,压得她不敢骂、不敢走。
祖父本来就想让她嫁给风沙,哪怕做妾。
别说这种事她根本没法启齿。
就算去告状,说不定还会认为风沙回心转意,怪她错失良机。
风沙澹澹道:“去留随意,我绝不强迫。”
等这幅画画好了,他就送给李探微看看。
如果李探微还不认怂,就威胁把这画当成李淑婷的嫁妆。
谁娶李淑婷,他就送给谁。
再不服软,他就公开展览。
暖香阁、烟悦轩、碧天馆来回巡展。
让大家都看看李家的姑娘多么漂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