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熘去暖香阁,陪了主人一晚呢!
主人疼她,都没让张星雨参与,独留她过夜呢!
张星雨拉住绘影双手,笑嘻嘻道:“姐姐这是说的哪里话,主人一向疼爱姐姐,昨晚还说婢子不如绘影姐胸怀宽广呢!”
说话的时候,一对俏目故意盯着绘影的领口看。
脸颊恰好浮起一抹嫩粉,笑容则含着三分揶揄。
绘影脸蛋立时浮晕,啐道:“你这小妮子,尽说些没羞没臊的浑话。”
却是没有不高兴了。
张星雨的话让她想起来,现在是张星雨天天陪在主人身边,昨晚还侍寝来着。
虽然她资格老,还位高权重,又得主人喜欢,那也不能轻易得罪现在的宠婢。
“婢子羡慕姐姐嘛!”
张星雨凑近悄声道:“姐姐平常都吃些什么,让主人爱不释手,念念不忘……”
“去去去,小骚蹄子还说上瘾了。”
绘影红着脸笑骂一句,倒也没觉得意外。
她们这些侍婢不管在外面看着多正经、多端庄,或高冷,或清高。
私下里陪主人什么样子谁还没见过谁啊!
反正既不正经,也不端庄,更冷不起来。
什么不要脸的羞事都敢做,平常可以臊死人的话,那都是抢着说。
转念奇道:“对了,你怎么舍得离开,没陪在主人身边呀?”
张星雨敛容道:“主人只是差婢子陪一位夫人来办点小事。”
“让你亲自陪同?事情还小得了么?”
绘影睁大眼睛道:“谁家夫人这么大面子啊?”
绘声现在不在主人身边,张星雨就是实际上的外务大总管。
虽然名不正言不顺,那也没人敢小视。
用官场的说法就是见官大一级,主人要她亲自来办的事,一定小不了。
张星雨道:“主人行事必有深意,婢子不知,也不敢妄加揣测。”
“主人吩咐的事,再小也是大事。”
绘影反握住张星雨的手,笑道:“妹妹能不能透露一点,让姐姐有个准备。”
张星雨迟疑少许,把商关氏的事说了。
至于商会加税的种种,一个字都没提。
绘影听得心直往下沉,忍不住道:“就没有通融余地吗?”
这件事看着很小,其实很大。
这个口子不能开。
只要开了一个,到时一传十,十传百,所有的商户都跑来要求延期还款怎么办?
风驰柜坊是赊款买货,现钱拿去放贷,收回款后再付货款。
如果放贷收不回来,货款又拿什么付?
张星雨是明白人,何况这主意就是她出的,当然清楚其中关窍。
她相信主人比她更清楚关窍,还是这样做,必有不得不的原因。
应对办法当然还是有的,比如让商关氏闭嘴就行了。
或利诱,或威胁,对付小小的商关氏根本手到擒拿。
她当然不能帮绘影出主意对付主人,所以只能摇头。
绘影无奈离开,打算亲自去见见商关氏,再想办法。
张星雨看她匆匆远去的背影,隐约觉得不妥。
终究没有叫住提醒,径直进去小楼里找哥哥。
见面不及寒暄,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大致说了。
包括商会加税的事。
越说越忐忑,身为主人的贴身侍婢,这样泄露主人的事,她心中不安。
张星火一直安静听着,听完后含笑道:“见便见了,说便说了,没什么大不了。安排元四娘的未婚夫蒲瑜入仕,是针对隐谷布局,本来就是我的事。”
张星雨心道对呀!
这方面的事务,本来就是由哥哥负责。
就算她今天不说,明天主人也会让她转告给哥哥知晓的。
“至于小功重赏,通常就一个目的:请君入瓮嘛!嘿嘿,风少是看人下菜碟呢!元四娘看上蒲瑜,必有原因,原因不重要,知道她肯定在蒲瑜身上下过功夫足矣。”
张星火嘿嘿道:“仅赏元四娘,元四娘有元大帅罩着,可以轻易脱身。赏蒲瑜,元四娘会患得患失,难以立刻脱身,犹豫之中,泥足深陷,再想脱身,悔之晚矣。”
张星雨恍悟点头。
“至于另外两件事,其实是一件事,我早就知道。”
张星火轻描澹写道:“只要顺势而为,并无大碍。”
张星雨听不大懂。
商会加税、给商关氏缓还款,怎么看都是毫不关联的两件事。
怎么是一件事呢?
张星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