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持谁来接任玄武总执事?云虚和苏环分析了一堆利弊,但始终不敢明确表态。
风沙也拿不定注意。
就这样一直到深夜,苏环的肚子突然咕咕叫唤了几声,冲淡了紧张严肃的气氛。
云虚赶紧张罗宵夜。
少许之后,三人坐下来边吃边聊,比刚才轻松。
风沙冲云虚道:“人选的事暂且不谈,我准备动身北上,你有什么建议吗?”
玄武总执事置府于开封,朱雀总执事置府于长安,白虎总执事常驻于凤翔。
想要插手玄武总执事的人选,在江陵肯定鞭长莫及,当然是离得越近越好。
而他上次南下,没去长安和凤翔,没见朱雀和白虎总执事,但是云虚见了。
“我明白你什么意思。”云虚摇头道:“我的确在长安设了点,那也就刚立足,迎来送往还可以,不堪一用。至于凤翔府,那是军镇,还是总堂的军镇……”
云虚苦笑道:“我一个小小的分堂新晋执事,要不是白虎总执事关心你的近况,召我询问,我连城都进不去。”
风沙料想如此,得到证实仍不免失望,叹道:“那我只能去开封碰碰运气了。”
护圣营大军驻于凤翔,可谓一力降十会。
若一招不慎,他连留全尸的机会都没有。
不如去开封,找北周总执事聊聊,再看看能不能找柴兴借力。
至于到底支持谁接任北周总执事,只能到时候看情况决定了。
云虚面上跟着风沙愁眉苦脸,心里却异常兴奋。
三河帮正在拆分呢,风沙却被迫北上。
那么,具体的事情只能交由她来负责。
所以她立刻表示要代风沙去一趟南唐。
风沙沉默半天,最终还是咬牙同意了。
三河帮拆分,最大的不确定在两淮大运河。
他至今留在江陵等明教回信,就是想借明教之势在两淮压制隐谷。
以助力授衣裂三河而建江淮。
一旦应允云虚跑去插手,江淮帮铁定姓云。
奈何两害相权取其轻,他现在实在没得选。
正在两人都在筹备行程的时候,何子虚与程子佩联袂拜访。
令风沙倍感意外的是,掌春使与二人同行。
掌春使行大礼参拜先楚真君,也就是风沙。
风沙本想问她此来原因,想了想并未张嘴。
掌春使参拜之后,便主动伏侍于风沙脚边。
何子虚并不意外,程子佩不明所以,好生惊奇。
掌春使不仅出身衡潭世家大族,还是道门长辈。
此前一直呆在岳州,代表青娥仙子与隐谷方面沟通与联络。
与江陵方面素有往来,并深受司马正的尊敬,唤其为姑姑。
没想到对风沙行如此大礼,这不是拜人,分明是在拜神呢!
何子虚见程子佩盯着掌春使发呆,轻咳一声。
程子佩倏然回神,咬了咬唇,有些不好意思。
风沙打趣道:“怎么是你来,你家司马正呢?”
“学院有事召他回去。”
程子佩的脸颊蓦地浮上红晕,强抑羞意道:“奴家暂代他主事。”
风沙似笑非笑地瞟她一眼。
他觉得司马正八是成受到庞公失势的拖累,被隐谷召回去问罪。
司马正与程子佩的婚事恐怕完了,而程子佩显然什么都不知道。
“隐谷弟子程子佩拜见墨修。”
程子佩被风沙的眼神扫得脸颊滚烫,忙正容行礼道:“鄙谷庞公近来身体抱恙,欲往衡山游览,并于山中结庐静养,还望墨修照顾。”
风沙的眼睛渐渐睁圆,整个人愣了半天,突然长吸口气,问道:“什么意思?”
一开始听说“庞公抱恙”,他还幸灾乐祸。
心说隐谷就是虚伪,明明是把人斗下去了,还非说人家身体不好,抱恙静养。
听到后面,突然反应过来,去哪儿静养不行呐?为什么要来衡山?
到衡山,那不就是来东鸟了?而且还深入腹地!
程子佩好生奇怪,她觉得自己说得够明白了呀!解释道:“庞公身体不好……”
风沙厉声道:“他身体不好,跑东鸟来干什么?”本来和睦的气氛荡然无存。
现在东鸟不是四灵的,不是东鸟总执事的,不是朗州军的,不是周峰的……
是他的!
隐谷派一个执事过来?是想跟他抢地盘吗?
程子佩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发火,强忍住恐惧道:“庞公是想去寻真台……”
“放屁!”风沙怒不可遏,差点跳脚。
扭过脸冲何子虚道:“她一个小丫头,不知厉害,我不怪她,你怎么说?”
“最近有些情况,掌春使应该已经告知风少知晓。”
何子虚淡淡道:“那么风少当知庞公南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