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适合李泰这种惰于行路的小胖子,方言自然不会拒绝,笑眯眯地道:“行,你也有。”
回头看去,程处默捂着胸口靠,悲愤不已,不去理这个仿佛被唐善识附体的家伙,伸手拉了下厢壁上悬挂的绳子,一声脆响,彭大郎的声音从前面传来:“诸位贵人,坐好了您呐!”
“这根绳子悬挂铃铛,轻轻摇晃,马夫便知。”
不等李承乾兄弟俩开口询问,方言便主动道来。
话音刚落,车厢微微一震,马车缓缓启动。想象中的颠簸却没有到来,坐在柔软的沙发上,看着车窗外的风景快速的倒退,李承乾的身躯却如同被微风拂过的松柏,只是轻微的摇动,与二轮马车相比,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乡道狭窄,仅有两位东宫侍卫可以与马车并驾齐驱,余下的诸位打马紧随其后,俱是凝神屏气,紧张地盯着前方,唯恐出什么意外。
马车跑的飞快,凉风从窗外灌进来,吹得几人瑟瑟发抖。李承乾与李泰却没有关窗,满脸兴奋地看着外面的风景。趁这个当口,方言拍了拍一脸生无可恋的程处默,低声道:“怎地学会善识了?笨啊你,也不想想,若是堂堂太子殿下和越王都乘了新式马车,必然引来无数人争相效仿,还怕马车不大行其道么?”
程处默双眼一亮,立刻满血复活,小鸡啄米似的不断点头。不去理这个家伙,方言问道:“你俩今日怎地来了?”
李承乾从窗外收回目光,笑道:“闲来无事,就是来看看天子呼来不上朝,自称臣是酒中仙的方山伯。”
“啊!”
程处默使劲甩开方言的手,怒道:“你这么使劲抓我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