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定是知道的。”
窦德素连连作揖,不住赔罪道:“伯爷,是下官自作聪明,万请伯爷恕罪。”
好在方言也是个讲道理的,窦德素态度又极好,也甚为诚恳,心里火气便下了大半。
正待再埋汰他几句,心中忽地一动,朝唐善识看去:“你方才说甚么?这小子家中是甚么营生?”
没等唐善识回答,窦德素立时叫道:“河鲜铺,伯爷,是河鲜铺!”
方言眼睛亮得渗人,上前数步,亲热地挽着窦德素的手臂,笑得极为灿烂,嗔道:“自家兄弟,有甚么需要帮忙的就尽管说,别整那些虚的。来,说给弟弟听听,哥哥是遇到了甚么麻烦?”
砰地一声,唐善识的袖珍陶壶掉落在地,水花四溅。好在地面松软,陶壶并没有大碍,唐善识却忘记去捡,只是目瞪口呆地望着方言。
王文轩早已捂着脸转身走了,至于窦德素,更是懵逼得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方言耐着性子拍了拍他的臂膀,窦德素一个激灵,这才回过神来,他倒是很想问一句,何故前倨而后恭耶?但是没那个胆量。
面对着方言慈祥的笑容,窦德素使劲摇了摇头,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抛开,叹道:“好教伯爷知晓,陛下口谕,令少府监上下旬月内造筒车百架,逾期未果,少府监丞与下官皆要问斩……”
“什么?陛下这是疯……”
在窦德素与唐善识的注视下,方言终于是没胆量将话说完,咽了口唾沫,不可思议道:“陛下为何突然作此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