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手定然是不擅长写字的,心里顿时又高兴起来,总算不是坠于尾后……
相对于唐衣的信,林潇潇更着墨于家中琐事,像甚么上个月府里进账多少银钱了,各个作坊招了多少人了,诸如此类的,又言道那张图纸至今被保护的很好,却总担心贼人觊觎,只好每日都贴身藏着……
从头到尾都没有提半句思念的话,方言有些心疼地想到,会不会是林潇潇怕作为妾室越了雷池……
字字咀嚼,思念忽地大炽,方言烦躁地锤了锤桌案,出声唤了士卒取来纸笔。提笔半晌,终是不知该回些甚么,挠了挠头,神游外地信手涂鸦。
不知过了多久,程齐的大嗓门在营帐外响起,方言丢下笔,霍然起身,咬牙切齿道:“娘的,赶紧搞定,回家!”
……
“先生,先生,豚尿泡做的甚么足球好啦!”
李泰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手里拎着个圆球,见营帐里空无一人,转身欲走的时候,忽地瞥见桌案上的两张白纸上似乎写了些甚么。
李泰脑海里那个叫作“就看一眼”的人儿把“绝不能偷看”的人儿打死以后,美滋滋地坐了下来。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李泰惊讶地瞪圆了双眼,哆嗦着嘴唇又朝另一张纸看去。
“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良久,双目呆滞的李泰才回过神来,一声凄厉的哀嚎忽地在营帐里炸开,如平地惊雷。
“呐,这特娘的让别人以后怎么写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