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个喜极而泣的孩子。

“俺替大家伙儿谢过伯爷的大恩大德！”

……

刘备曾经过，勿以恶而为之，勿以善而不为，方言做了一件好事，因此心情是愉悦的，灵魂是高尚的，精神是满足的，尤其是自昨午后从沙滩上回来后，发现自己营帐边不停有渔民送来诸如鱼干、扇贝、海石花之类的物事后，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不仅如此，连一向清冷的花腊九美目中都泛着溢彩，趁无饶时候，竟然轻启贝齿，难得地对方言笑靥如花，直让方言神魂颠倒。

营地里如此热闹，少年人李泰坐不住了，在房遗爱和尉迟宝琳殷勤的劝下，假意推辞数番，终是矜持着走出了营帐。

“哼，这家伙惯会装模作样地收买人心，也偏偏有那些渔民上当！”

李泰犹自愤愤不平地嘟囔道，房遗爱与尉迟宝琳瞅着他身后，方言不知何时出现在此处，黑丧着脸。

没有得到两饶回应，却看到了咬牙切齿的方言，李泰丝毫不觉得脸红，昂首傲娇地一哼，扭头走了。

嗷嗷大叫的方言被房遗爱与尉迟宝琳轻易地拦住，疑惑的程齐端着砚台走了过来，却不敢多问，道：“伯爷，砚台已重新加了墨。”

方言没好气地推开两人，翻着白眼哼道：“老子还忙着写家书，哪有空陪这胖子胡闹，闪开！”

房遗爱与尉迟宝琳忙松开手，却看见李泰又踱了过来，胖脸上写满了鄙夷：“又写？大丈夫耽于美色，敦可耻。”

“又？”

方言怔了怔：“难道我已经写过了？”

“那两首诗！我都差人替你送走了。”

李泰学着方言的样子翻了个白眼，却又忍不住舔了舔嘴唇：“又有佳作问世？赶紧地，让我看看！”

方言张大了嘴巴，实在不知该些甚么，特娘的，先前还在好奇桌案上的信手涂鸦跑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