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语,竟有些悠然神往,顿了片刻,又抹起了眼泪:“陕州翠槐居也是不错……”
方言鄙夷道:“庸脂俗粉罢了,岂能与烟波楼媲美?人尝云,腰缠十万贯,骑鹤上烟波,可知烟波楼美人绝色当无与伦比!又有人云道,平生不识烟波面,逛遍青楼也枉然!此番功成,允你眠花宿柳半月!”
“平生不识烟波面,逛遍青楼也枉然……”
景元纬兴许是认了命,伸出了三根手指,认真地道:“越王殿下与伯爷亲自劝,某自知此劫难逃,甘愿为内应。若某不幸身亡,家中父老还请善待。若某侥幸逃出生,不负使命,烟波楼中,许我三月逍遥!”
“爽快!”
……
景元纬面带悲切地去了,临走之时,堂而皇之地顺走了营帐里的罐头和味精,言道要给家中老母尝尝……
“景达与登州别驾那里,往长安去封信罢,让尉迟伯伯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忠臣烈士,须要褒奖。”
尉迟宝琳应了,笑道:“合该如此。”
“愿这子平安归来,本王送他个大大的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