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身影消失在街道尽头,方才离去。
也不知走了多久,景府终于近在眼前。熟悉的一切,熟悉的感觉,景元纬强自按捺住怦怦直跳的心,又走了几步,朝呆若木鸡的门房笑道:“怎地,不认得我了?”
一声惊动地的吼叫声蓦地响起,门房连招呼都忘了打,手忙脚乱地朝府里跑去。
“阿郎,阿郎,大郎回来啦!大郎回来啦!”
紧接着,景府一阵鸡飞狗跳,数道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不多时,便看到景达一身常服跑出来,身后跟着数个惊喜交加的家丁仆役。
“孩儿不孝,久未归家尽孝双亲膝前,实在罪过!”
膝盖跪地的沉闷声令景达瞬间红了眼眶,不过却仍竭力作出怒状,喝道:“你还有脸回来!知不知道景家已成了陕州的笑柄?孽子!”
景元纬以额触地,久久没有起身,听到父亲的怒吼,羞惭道:“孩儿自会为景家正名,还望父亲以身体为重,切勿动气!”
“正名?你拿甚么正名?”
景达忽然觉得有些手痒,兴起了想揍儿子的冲动,不过念及此刻行人众多,不便在此动手,便道:“你母亲还在祠堂为你祈福,先进来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