绔们便笑开了,嗡嗡闹闹的如一群苍蝇乱飞。
“这年头,谁敢用煤生火,是不是寿星老吃砒霜,活得不耐烦了?”
“让我想想啊,去岁因买不起木炭转而烧煤的人家,死了几户?”
“异想天开,异想天开!”
开启嘲讽模式的纨绔们很是惹人讨厌,一点也不知道尊重人,声音大得整座茶楼都能听到,邻桌的几位客人正低头暗笑,肩膀耸得如同羊癫疯。
唯有唐善识眼珠一转,大气凛然地指责了不讲义气的纨绔们,随即将胸脯拍得震天响:“姐夫,夏虫不可语冰也,这桩营生,小弟我与你一起做!”
“好兄弟!”
面对嘲讽,方言脸色不变,朝唐善识丢了个孺子可教的眼神后,也不去理似乎有些迟疑的纨绔们,慢条斯理地喝起茶来。
“咦,那不是吴安么?怎地背了个包裹跟个难民似的。”
程处默指着路过楼下的一道身影,疑惑出声。
那道身影笔直挺拔,看似瘦削,走起路来却虎虎生风,脚步坚定,肩膀上搭了个背囊,沿着朱雀大街走着。
在风陵山待得时日最多的唐善识看了一眼,笑道:“这厮变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