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于一隅。如今我纵使有心,也是无力了!”
慕容仁眼眶湿润
“父皇…”
慕容嵬语重心长道:“仁儿啊,你知道父皇为什么攻打弋阳,又为什么增兵急着攻打武昌吗?”
“正是为你、为我大燕将来铺平道路啊!若是将来,魏国再兴,弋阳、襄阳,就像悬在我大燕头顶的尖刀!而我大燕若是夺下弋阳,再连起武昌,襄阳则抬手可灭,到时魏国的豫州四郡,大燕就能随时吃下,日后还可以此为凭,南下魏国腹地!这些你可明白?”
慕容仁闻言悲声道:“父皇英明,儿臣知道。”
慕容嵬拿出血布
“仁儿啊,我恐时日无多了,我决定立你为太子。而翰儿勇武,你日后可倚重他,但若是他生出异心,你可将此公布朝堂!”
说罢将血布递给慕容仁。
慕容仁急道:“父皇,我与二哥虽不是一母同胞,但素来同心同德,父皇这是何苦如此啊!”
慕容嵬有些恨铁不成钢道:“仁儿啊,你就是心太善,以后你做了皇帝,不能再如此,明白吗!
你担上此责,就是孤身一人,无人可信!你记住,历来豪门大族、宗室内斗,哪个不是骨肉相残!”
慕容仁心中有些苦涩,深深的磕了一个头
“父皇请放心,儿臣一定谨记父皇之言!”
“你明白就好,下去吧,把你娘叫来。”
待慕容仁下去后,慕容嵬闭上眼睛,叹息了一声喃喃道:“翰儿,希望你不要怪我啊。”
*
慕容翰此刻躺在床上。
御医正在为他的手包扎,
他早已转醒,想起刚才那一幕,心中还是一阵后怕。
慕容翰知道,要是他刚才答错一句话,恐怕立时就要人头落地。
慕容翰太了解他的父皇了,大燕建国后,多少开国功臣、兄弟亲族还不是被他父皇杀的人头滚滚。
他今天用一根拇指换下一条命,已是幸运的了。
正是:人心多险恶,无情帝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