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身体的各处伤口发作,立即让他痛的哎呦一声,重新坐了回去。
“好吧。”吴崇甫拿折扇一指薛田,道:“你说这箭书不是你写的,那为何上面的字迹与你所写相同?临摹伪造?一伙寻阳的贼人,又是从哪里弄到你的字迹原本?”
“这个……”
先前已经被问过的问题从吴崇甫口中说出,再次把薛田问的哑口无言。
这也是他困惑的地方。
“还有第二点。”
吴崇甫看了看已经有些颓然的薛田,继续道:“你家中阁楼上的那些绸布,实在是太可疑了。就算真的不是你刻意准备,而是几年前剿匪私藏,那为何几年内一直没有出手?贼人又是如何得知你家中有这么多布匹的?”
“那些绸布的颜色太俗了,不好出手啊。”薛田叹了口气,道:
“最开始的时候,是为了避风头,某没敢立即变卖。后来找了三家,价格都谈不拢,最后放到阁楼上慢慢就忘了。这件事,就连某家中这两年新来的下人都不知道。贼人竟能够知晓此事,当真蹊跷难言。也许,只是一个巧合?”
贼人随便写了一个白巾,结果恰好自家就藏了几十匹白绸布?
“这绝不是巧合!”
吴崇甫摇了摇头,用确凿无误的口气下了论断。
一定是外面的贼人、不知道从什么渠道得到了这个、连薛田自己都忘了的消息,加以利用之后,才布了这个局。
可笑崔洪亮自觉得意,趁人酒后盗书,却不知道一切全都在人家的掌控之中。
区区一封密信,废掉了一位千夫长外加一堆百夫长,顺便让薛田所部的官军士卒人人自危,军心动荡。
到最后还留了一个子虚乌有的“军中好友”,在整个豫章的武官阶层中插了一根刺。
好谋划,好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