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季风一早起身,沿西南而去。看了一眼日出,突然愣住。不对呀,怎么这个时辰,太阳就升得这么高了?季风仔细回忆,只知自己坠入深渊,却不知已然通过神秘漩涡,由大陆南面,到了大陆北面。这里的日出,自然要早一些。
季风走了很远,回头望去,已经看不见帐篷。似乎凭空消失,也可能是路途太远,视线有限所致。一路走来,十分诧异。刚刚还是草木茂盛,绿油一片。而再行十步,过了山头。前方路段,皆是黄沙飞石,如同沙漠。
季风进入一条曼谷,此处浓雾环绕,死寂一片,极为恐怖。谷中深处,传来阵阵哀嚎,又有雷光闪烁,神秘阴森。
季风沿着谷底,走了许久。中途各种巨型动物残害,尸骨,遍地都是。突然,前方一股非常重的怨气,迎面而来。走进一看,有一黑铁笼中,关着五只巨型绵羊。
这五只绵羊皆散发出浓烈怨气,周围邪气缠绕,每靠近一步,就觉得头晕脑胀,四肢无力。恶心呕吐感越发强烈。
季风细观铁笼,只觉这些邪气,是与此笼有关。又想起二老无依无靠,十分可怜。一挥手,荧光亮出,地问剑从袖间脱出,一把握住,上前欲破铁笼。
“哪里来的毛贼!”不知从何处窜出一个喇嘛,极速冲来,连忙喝道。
“这绵羊是你关的?”
“除了我,谁还有这个本事!”
“哦?那你就是喜当爹喽?”季风轻笑道。
“不错,我就是悉壋堞。咦!你怎么认得我?”悉壋堞身躯本就肥胖,再加上刚刚跑得过快,双手撑膝,气喘不止。
此人明明是个喇嘛,却还取个如此世俗的名字,真是可笑。季风笑道:“喜当爹!强夺别人东西,是一个喇嘛该干出的事吗?”
一看季风提起手中的剑,悉壋堞甚是慌张和惊恐。“不要!”
季风看他像是要阻止,一连加快动作,提剑就砍。不料,铁笼周围金光一闪,震飞出去。剑落于地,噌噌直响。
“罗天印!有意思。”季风突然精神焕发,神采奕奕,像是某足了干劲儿。手决一引,地问剑荧光大放,从地上飞来,径直悬浮于季风跟前,于双眼之间。季风两指转动,剑也随之而动。
随着全身功力注入剑中,引来一阵狂风呼啸,尘土飞扬。季风周身已被沙尘龙卷包围。随后两指向前全力挥出。带着强大剑气,和沙尘龙卷,向前奔去,途经之地,留下一尺多宽的印记。
“不可!”悉壋堞突然冲来,挡在黑铁笼前,手决一引,在罗天印前,又加注一道金光。季风刚想收手,不料。地问剑“跐溜”一下,毫无阻挡地,就穿过金光,穿过悉壋堞,穿过罗天印,穿过黑铁笼,深深插入后方远处的岩石之上。此时,沙尘、剑气皆被阻挡在外,无法进半步。唯独这剑却视若无睹,直穿而过。实乃,破法之剑!
问地剑已穿透多时,金光方才消失,悉壋堞缓缓跪倒。罗天印也从一道极薄得裂口处,扩散裂开。重重禁制消失,笼中邪气更盛。黑铁笼于裂口处冒出一道紫光,随后整个笼子全部破碎。顿时,邪气冲天。五头绵羊突然异变,全身发出浓烈黑气,双眼通红,个头也长大了不少。
“我是不是闯祸了?”季风目瞪口呆。赶紧扶起面前喇嘛。“喜当爹,那是什么?”
还没等悉壋堞开口,五头异兽一齐飞奔而出。一时地动山摇,势不可挡。一只巨大脚掌踩下,季风赶紧扛起悉壋堞双脚猛地向后一蹬。落于谷内边缘,才躲开这一脚。五头巨兽狂奔而去,季风叹了口冷气。
回头一看,季风顿时一惊。由于刚刚拉的猛了些,“喜当爹”的后脑已经撞上了岩壁,血流满面。
“对不起!对不起!”季风连连道歉。悉壋堞似乎有话要说,但重伤的他已经吐词不清。
“咳!妖...妖兽..吞噬...生……啊!”季风十分抱歉,赶紧将“喜当爹”拉起,不料。由于刚刚碰撞过于猛烈,导致上方巨石松动。而将悉壋堞拉起后,巨石失去支力点,重重砸在悉壋堞身上。
季风见势,心中歉意更浓。却又推不动这沉重巨石。只好趴下,脸贴于地,又一连道歉“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却见一张充满鲜血的口,微弱张动着。季风将耳贴近“阻..阻....阻止……”
“阻止什么?”
断气了……
悉壋堞毙命。死前,一双快要被压得爆出的双眼,死死盯着季风。眼神只突出“不信”二字。显然对季风充满了恨意。
“哈哈哈哈!”山谷之上,传来刺耳笑声。季风抬头一看,原来是昨夜那两位老人。只见他们周身黑气环绕,从头到脚。黑气经过之处,模样大变。变成一男一女,三十来岁。
“是你们在捣鬼!”季风缓缓站起,有些歉意的眼神,瞬间充满杀气。全身内息暴发,蠢蠢欲动。地问剑似乎也感觉到了季风的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