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诗函突然止步,楞在了那里。律良了惊得差点就跳了起来,拿起的茶杯突然掉落,“啪”一声碎落一地。众人回头去看,只见庭下走来一位男子,虽然长着满脸络腮胡,但肌肤雪白,吹弹可破,胜过妙龄少女。其步伐妖娆妩媚,如清舞弄影,看得人目瞪口呆。
律良了蒙了,脑海之中一片空白,犹如五雷轰顶,整个人都石化了一般,僵在那里。他精心筹划了多年,机关算尽,自以为万无一失。可唯一算漏的是:
人君居然喜欢男的!
而且还是那种长着满脸络腮胡,连走个路都阴阳怪气的娘娘腔!
一滴眼泪落下,律良了哭了。他现在才知道,刺杀君父这个计划从一开始,就只是个笑话,一个天大的笑话。此刻他心中真想...等等!人君又再度开口:
“不是你,后面那位。后面那位,不是你。要我说几遍!来人,拖出去砍了!看着就恶心……”
剧情三百六十度大反转。由于后面冲来的那位大汉,和吕诗函的突然止步,以及人君的语言过于简洁,导致大家都产生了误会。其实,人君是想对后面冲上来那位大汉说。不是你,后面那位。
律良了倒吸了一口凉气,一下瘫坐在身后椅子上。只觉得人生(不对,应该是神生)的大起大落实在是太过狗血,搞得就跟闹着玩儿似的。
四人上来,使出了全身力气,都差点拉不动这大汉。他力气巨大,一边挣扎,一边大声喊着:“人君哥哥不要这样!人君哥哥饶命!”其声音粗暴、响亮,居然还带有几分妩媚,惹得不少人失声大笑。
“咔”大殿之外,人头落地,整个世界都清静了。
人君再度招手,这次是吕诗函无疑。只见她袖中之剑又暗自祭起,并驱动体内神力,准备出招。
万人瞩目之下,吕诗函缓步向前。律良了也是这千万双眼睛之一,只是他的眼神中却充满了期待。
十步已到,吕诗函完全祭出袖中之剑,驱动神力。剑气风暴肆掠,开天辟地,电光火石,无人能挡。剑锋所指,直取人君咽喉。
就在这时,大殿屋顶之上,突然一人破顶而来,一剑竖直而下,居然接住了这快如闪电的一击。
“诗函!怎么是你?”
一看见季风,吕诗函顿了一下,她的眼神突然恢复了一些色彩。当下脑中剧痛难耐,心中不停闪过一个念想,那便是不能攻击面前这个人。
律良了拍桌起身,大喝:
“来人,抓刺客。”
殿中一片大乱,两路人马过来将吕诗函...不对,是季风。众人绕过吕诗函,将季风团团围住,律良了大声喊着:“大胆刺客,竟敢行刺人君。来呀,将他碎尸万段。”
“等等!”
众人准备动手,季风举手叫停。他觉得这群人要么脑子有病,要么就是刻意想要掩盖事实真相。他明明救了人君,却被当成刺客。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诗函暂时安全了。
“没错!我就是来行刺的,看来我失败了。各位,后会有期。”
季风向头顶破洞看去,飞身而出。可一股无形的力量,已经将整个殿内全部笼罩。他被狠狠撞落,周围凡人、神将全都围了过来,令他插翅难逃。
就在所有人都准备动手之时,人君突然喝道:
“所有人全部退下!”
律良了不甘:“君父,他可是刺客!”
“我让你们退下!”
人君再度威喝一声,慑住众人,纷纷俯首退下。
“凡人,你为什么要刺杀本君?”人君起身问道。
其实,也怪不得他人。众人把季风当成刺客的原因,都是因为那两剑的发生太过突然,几乎快过人们的视眼,在场所有人都未曾看清。
再加上季风又是从屋顶,带着破砖烂瓦一落而下,怎么看都像是刺客。更何况,人们更愿意相信刺客是季风。而吕诗函这样的美人,就算她是真的刺客,恐怕也没人会怪她。
季风心中憋屈,但他不想说。没想到人君也与诸位一样白痴,也把自己当成刺客。既然已经坐实了刺客之名,那就来个刺客之实。只看他漫不经心地道:
“我就看你不顺眼,怎么了。”
从古至今,没人敢对人君这样说话。他非但没有被季风的言语触怒,还坦然一笑。
“好!凡人,我给你一次机会。用你能想到的所有方法,来试试能不能杀得了我!”
人君敞开胸怀,邀季风行刺的做法,令在场所有人震惊,甚至不敢相信。
其实众人不知,这乃是一代君王的谋略。面对出其不意的刺杀,确实令人防不胜防。但是当下,他已经做好准备,季风根本没有任何机会,他必然失败。而借此,正好向世人展示他的力量,慑服天下。
“君王,使不得呀!”
“君父不可!”
众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