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日案牍劳形,只需反复背诵论语即可,岂不美哉?”
“你!你强词夺理!”被他一番抢白,黄子澄当即就炸毛了,只是最后祭出了朱元璋这块挡箭牌,以至于黄子澄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反驳才不会伤及皇帝陛下的面子。
非但黄子澄炸毛,在场的所有文官也都微微皱眉,甚至朱元璋也是对他这等不尊教化,还拿自己做挡箭牌的行为微微有些不满。
“当然,臣的意思也不是说圣贤书无用,圣贤教化自然是我天朝之根基。然而徒有圣贤之表,而无圣贤之能,于朝廷行政并无太大帮助,只有在少数衙门才能用到这些人。而像六部、布政使司、府县等更多实处,则必须要既有圣贤教养,又有理事之文韬,方能为陛下分忧,为天下谋福。故而臣以为,圣贤之说固当为本,然实务之才亦不可轻慢不查!望陛下明鉴,诸公明察!”
他这一番话,简直把黄子澄气得七窍生烟,这基本上是指着和尚骂秃驴。而在场的其他各部文官,则都是被好好的捧了一把,虽没有直接出面支持,却也是各个面露喜色。包括皇帝陛下,虽然还是对他这种直接和朝臣开杠的行为不是很喜欢,却也明白黄子澄这是首先发难、自取其辱,于是大手一挥,就将此事揭过了。
而江都郡主则是在震惊之后,忍不住抿嘴轻笑。她本身就对这个姓黄的没什么好感,刚刚他又是直接驳的自己的面子,见他吃瘪,自然是极为畅快的。不过她也不好再继续纠结于这个问题,更不好再和徐大少互动,只是用余光瞟他的频率,明显上升了些,也不再继续参与大臣们的讨论。
御前会议开了大半天,终于商讨出了一大堆备用的试题,至于具体考什么,自然还得朱元璋拿主意,这一点任何人都插不上手。殿试中的笔试题目,就连徐钦也是在殿试当天凌晨,才从文华殿誊抄的翰林们那里瞟来的。至于策论,那就更是只能看他朱大老板当时的心情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