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钦惊叹的同时,作为今晚东主的郭三公子看着这个场面也是满心豪情。
要知道,为了搞出这么大的场面,他可是花了整整三千两白花花的银子。当然,这还只是这些仙子小姐姐们陪酒的折扣价,若是想更进一步的沟通,那就只能请各位纨绔们自掏腰包或者各展本事了。
甚至这还不包括其中最吓人的关姑娘,据说经过此前的成功炒作,现在已经有冤大头出价八百两,只为求她单独奏上一曲仙音,当然这只是委婉的说法,若是出场了肯定不仅仅是抚琴,还有诸如吃杯水酒共进晚餐之类的,不过肯定是不包括梳拢的。
可恨别馆这次也真是奇了怪了,那次粉丝见面会之后,仿佛就忘了这件事似的,迟迟不见这位艳绝秦淮的仙子。
直到这次去定席,恨别馆的大管事在得知徐大少也在宾客名单之中,这才也免费奉送的方式派出这位镇馆之宝。郭三公子这才品出一点儿味来:原来是某个混蛋,已经悄无声息地近水楼台了!
经过一番脑补,他很快“猜到”了这当中的曲折,也“明白”了某些人的打算,并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因为此事一旦由他捅出去,非但卖不了那位名义上的侄女的好,反而极有可能得罪徐大少,甚至说不得还要挨圣上的板子。反正也不花钱,还给他撑了场面,该蠢的时候蠢一点好了。
思绪回到现下,这也不仅仅是一场花酒,更重要的是正式向他们这一代的勋贵们宣布,或者说向整个应天勋贵集团宣布:他,武定侯郭英的三公子,正式登上这座权力中心的舞台,甚至隐隐有些坐实了武定侯继承人的身份。这对他而言,可是最大的大事。
“听闻小公爷驾临,辛妈妈怕其他姐妹们唐突了小公爷,所以这才命关雎前来侍奉。”关雎一边给他斟酒,一边小声解释到。
“姑娘言重了,在下不过是个随遇而安的普通浪荡子,就算是没人来斟酒也是没关系的。”徐钦自然是明白她特意解释这一句是什么意思,至少第一层意思是明白了。
“呵呵,小公爷这是怕您家那位郡主殿下拆了恨别馆么?”听了徐钦突然这般“正人君子”的话,顿时轻笑着调笑道。
听到这话,徐大少竟然真无法反驳。按照那家伙的强势和作风来看,自己还真有些麻烦了。不过他刚刚所说,其实并没有怂了的意思,而是纯粹真的对低级趣味兴趣不大。只是这种话,明显只能自己心里想想,说出来肯定是没有任何可信度的。
“姑娘也知道呀!实不相瞒,在下的那位未婚妻确实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或许你也听说过,京师双魔女的雅号吧?”
“当然听过,另一位不就正是中山王府名满京师的中山郡主么?据说这二位郡主都有着天仙姿容呢!”
喂!你这关注点是不是有点奇怪啊!面对频道的不同,徐大少只能在心里默默吐槽。
“诚然,她们都长得不赖,但重点在于,这两位的脾气可是完全和好沾不上边,又都是极为聪慧之人,搞事能力一流。你真有这个胆子?”
“小公爷说笑了,奴不过是一随波浮萍般的低贱女子,只求有个遮风挡雨之所罢了,哪敢有其他奢望?”
虽是依然用极为轻松的,玩笑般的语气说出这话,可徐钦却敏锐地从她眼中看到了那一丝无奈和凄清。也是了,正常人哪有真自愿沦落风尘的?哪怕是年轻时可用青春和尊严换来锦衣玉食,却也不过是过眼云烟而已,当中绝大多数都可谓是晚景凄凉。
故而关雎一见到自己,就想方设法地贴了上来也是正常的。像自己这般青春年少,又缺乏城府,还容易冲动行事的年轻豪门公子,确实是她最理想的目标。
不,好像还是不对!徐钦在短暂的迷糊之后,脑子迅速再度恢复了清醒。虽然说不上是什么地方不对,可逻辑上始终感觉有问题!
不过他也不可能因为这种近乎直觉的东西就失却了该有的风度,不管怎么说,在这个时代,有这般地位,在风月场所谈事是在所难免的。有这个高质量的专属席位,总比临时抱佛脚的强,毕竟就算是换了其他人,也不一定就能按什么好心。
“你就这么信我?要知道,戏文里始乱终弃的公子哥儿可是大把大把的。”
“奴家自然是信小公爷的。”被这么明目张胆的调戏,纵使关雎也不免愈发面如桃花。
而她这样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也让最近火气极大的徐大少心如火烧,甚至他觉得自己的鼻腔有些发痒。赶紧端起酒杯润润有些发干的嘴唇,顺便悄悄确认了自己的鼻子没有再丢脸。
经过这一番勾搭,徐钦也一时不敢再调戏这位仙子小姐姐了。毕竟她虽然也有着这个时代女子的羞怯,可若要论起不动声色的反调戏来,她可绝不输后世的女司机们。
另一边,场中的十六个舞姬,随着乐曲的进行,也很快将现场的气氛推向顶峰。
虽未戴佛冠、执法器,但其妖艳魅惑的舞姿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