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名鼎鼎的锦衣卫代理指挥使,也清楚徐家继承人意味着什么。
“哈哈哈,徐小公爷肯赏光,确实为本次大会添彩极多。还望诸位莫要让小公爷失望才是啊!”樊云这话是话里有话,众人现在大概理解了两层含义:要将大会办得精彩,要约束手下不要闹事,出了事你们担待不起!
至于最深的一层,由于现在还没有将朝廷发行债券的事情通知出去,因此众江湖豪杰自然是无法领悟的。只能算是先给他们打个预防针,等后面真正谈到此事时,再以此为基础。
对此众人自然是无不欣然应允。
精彩方面自不必说,这也是牵扯到自身的利益和面子,至于约束门人,就算樊云不提醒,他们也知道去做。之前面对地方官和守备,大家即兴耍耍酒疯之类的,只要别太过分,自然无伤大雅,甚至地方官和守备还得尽力遮掩。可徐钦的身份大有不同,再闹下去,一旦惹毛了他,恐怕就得直达天听了。
“师妹,这便是那徐家的小么?”
“嗯。”
“看上去倒是一表人才,和和气气的,不曾想却是人面兽心之辈。倒是应了师傅的话,朝廷里面乌烟瘴气,不是我等清修之人该涉足之地”
对面三席的两位美女耳语得起劲,不过更多的是其中一个的长串独白。
徐钦虽听不见她们说什么,但由于几乎正对,距离也不远,很容易就能看出她们在说些什么悄悄话。又看见她们好像时不时地在看自己,出于绅士的修养,也给了她们一个微笑颔首,可不曾想,却招来了一个白眼,以及一双漠然的目光。
原来是她!
从这个空灵无暇般的美人双眸中看到那个眼神的时候,徐钦终于想起来在哪里见过她了!原来并非是自己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觉,而是两人真见过。只不过数月前在高座寺的那匆匆一面,印象本来就不算特别深刻,如今她虽依旧是一身白衣,可相比于当时,打扮却也有极大的不同,是以自己只觉得她的气质熟悉,却没有第一时间认出她来。
想到此处,徐钦不由得微微皱了皱眉头。他可还清楚地记得,这个女人居然不知从什么渠道,知道了自己对蒙古的计划,甚至还出言劝阻。当时是没法继续查下去,现在既然是公开身份,那自然是要把她的老底给摸清楚才行了。
不过这也不必急于一时,在这个场合中,所有人肯定都是樊云所熟识的,只要下来一问便知其底细,到不至于再让她给无声无息地溜了。
接下来的宴会中,徐钦自然也成为了主角,众人不管真假,大多对他表示了由衷的钦佩和敬仰之情。徐大少也来者不拒,本着亲切友好的态度,回应着这一众虚情假意。在这当中,他也敏锐地察觉到,这场所谓武林大会,恐怕也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风平浪静。
“徐小公爷,在下钱罗,久仰小公爷及令祖、令尊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对面次席的虬髯大汉对徐钦举杯说到。
“钱大侠客气了。”虽然并不认识,但在座的,称呼一声大侠,总是没错的。
“哈哈哈,这可不是套近乎!小公爷有所不知,在下于北边儿太行山一带还算有些面子。当年令祖父,徐大将军和那前元的王保保大战的时候,在下就为大将军送过军粮,还有幸瞻仰过大将军风姿。前些年令尊出使山西练兵,在下也出过一些力气,又见到了魏国公。要在下说,徐氏三位那可是一般的丰神俊采,日后若是小公爷有用得着钱某的地方,尽管吩咐就是!来,请!”
徐钦一听,原来这人还是祖父和父亲的旧识,于是笑容更甚地与他对饮了一杯。
“呵呵,钱庄主自然是认得中山王了,当年你给王保保的大军筹措粮草,可是被中山王抓了个正着!”樊云见此人和徐钦套近乎,明显有些不满,于是直接揭了他的老底。
“樊云!老子当初也是被逼无奈,幡然悔悟弃暗投明之后,连徐大将军都不曾说过什么,还夸赞过在下替我大明天军筹备军粮之功。要不是有小人从中作梗,说不得还得弄个爵位!用得着你来呱噪?!”这位钱庄主,一听樊云直接踩了他的痛脚,顿时火气就上来了。
“钱庄主,来者是客,莫要搅了小公爷的雅兴啊!”还是武当的牛鼻子老道有涵养、有面子,见大家火气上来了,连忙出来打圆场。
随后,坐在徐钦这边三席的那位“俊美”得有些妖异的中年汉子,竟也是有些不给樊云面子,当场就来挖他的墙角。不过徐钦对他的感官可不怎么好,甚至有些怀疑这位的性取向,加之根本不认识他,自然不会轻易作出正面的回应。
徐钦也算是看明白了,樊云这个所谓的武林盟主,也并非是武侠小说里那种“号令天下,莫敢不从”的武林至尊。好吧,其实就算是武侠小说里面,也都是人人心怀鬼胎,哪怕他确实超级能打。与其说是至尊,倒不如说更像是一种荣誉称号,而且下面还明显有人不服气的那种。只是不知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