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白再香和王贵看着他,李玉微笑着说道:“这一仗斩获虽大,但是损失不小,各军已经失去战力,急需休整,我们也完成了大帅的命令明天一早就出发,趁着冰河冻得结实一路沿着冰河回营口。如果白帅和王大人也撤退到营口,我可以让船队送你们过海到秦皇岛休整。那里在榆关内,比较安全,而且随时可以再出关进退自如,这次我们打痛了建奴,必遭到报复,你们也看到了李秉诚总兵对南兵的态度,在这里你们粮秣装备得不到补充,再犹豫迁延有全军覆没之祸。”
“妈的,李秉诚太不是东西,要是他早点过来我们毛兵也不至于死了一大半。我们还剩下两百人,这次他要是贪功下黑手,不够他塞牙缝的,当年蓟州三千多戚家军他们说杀就杀了。还扣个兵变的帽子,我算是看好了,这辽东完蛋操了,能打的被坑死了,剩下的玩寇自重,早晚全他娘的完蛋,白帅你上报毛兵全体阵亡,我跟你们走。李帅要是收留,我们去南澳岛跟李帅干,我们毛兵没有孬种个个都敢拼命。”
“王大人慎言,慎言哪,你是河南人对乡党有感情,我知道,但是这临阵诈死脱逃可是大罪。”
“王大人是气话还是真不想干了,要是真心想来我南澳镇,我可以为大人向大帅说项,我也看到了,毛兵个个都是好兵,装备这么差,人人拼死作战,没有一个逃跑的,我南澳镇最敬佩的就是好汉,你要是真想来,这天大的责任兄弟给你担了。”李玉认真的说。
“我倒是真想去,我个人没二话,李帅安排哪里是哪里。可是手下两百弟兄,不知道能给什么待遇,如何安置”王贵拱手严肃的说道。
“很大可能会安置到大员岛,那边正在大开发,缺人手。目前大员岛归澎湖巡检司管理,四品守备是我家大帅的二叔,自家人不必担心,大帅会给你们划一个县大小的平原地区,你们自己修筑坞堡,官兵每人分一百到三百亩地,自己开荒成水田,本人终身不交任何赋税,那个地方一年两熟甚至三熟,土地肥沃,就是有些土人骚扰,大帅会给你门单独编制,配板甲,火枪和三磅炮。家眷也可以接过来,南澳镇在汉阳有船队送你们去大员岛,从豫南到汉阳也不远。乡党要是愿意来也分地不分男女,只要成年的一人一百亩。但他们要交三成田租给大帅,其余的杂税徭役全部免除。您是官员,按照您的级别可以分三千亩水田。而且终身不用交税”
不仅王贵听的呆了,连冉天依都一脸的小星星,大声嚷着:“我也去,我也去大员。我去找李憬哥哥。我也要三千亩水田。”
白再香瞪了冉天依一眼,哭笑不得,心里埋怨,征夷的部下这么明目张胆的拉人,自己也很难做啊。
“既然王大人心意已决,还是我来上书吧”白再香苦笑着说道。
这次能打赢全靠李辉参谋组的建议和指导,另外重炮和速射步兵炮,手榴弹也起了很大的作用。单纯自己打估计都全军覆没了,如果毛兵和南澳镇撤走,自己这次阵亡一千七,受伤千余人,能作战的还剩下一千三,而且疲劳不堪,装备损失严重。要是建奴卷土重来非全军覆没不可。还是跟着撤退吧。到秦皇岛就豁出脸皮当缩头乌龟,找理由不出关,先休整好再说吧。要是损失太大,回去也不好和夫君交代。
“好,咱们一块走,但是营地不能这么放在这里,会暴露我们的战法和秘密,你们今晚收拾完毕,让木匠多做雪橇和爬犁,这次缴获的牲畜多,沿着平整的冰河走,三天就能到营口。明早把所有工事拆毁,战壕用火药炸掉,再填埋,麻袋收纳好下次再用。事后建奴肯定会来这里实地考察。要把蛛丝马迹都毁灭掉,让他们什么也搞不清楚。”
当晚杀掉受伤的牲畜,全体饱餐了一顿,李玉把医用酒精兑水,分给各营痛饮,劫后余生之余,营地里变成一片欢乐的海洋。
第二天一早,各营把阵亡者火化装入小布袋子。伤兵放爬犁和大车上。营地里此起彼伏当晚爆破声,所有的工事和建筑全部夷为平地,最后战马拖着成捆的松树枝扫平地面浇上水冻成冰。一点痕迹也看不出来,过两天风吹大雪覆盖住这里,就根本看不出来这里曾经血战过。
一切完毕后一只长长的队伍沿着冰冻的浑河向着营口港开拔。
此时,萨哈廉仇恨的看着身后如跗骨之蛆一般吊在后面的李秉诚部骑兵,整整三天了还没有甩掉,昨天进山口关时以为安全了,结果不到半天就被攻破了,李秉诚又追了上来,大营跑出来的两千残兵和萨哈廉收下的四千多残兵合计近七千人,不管不顾的跑,丢了辎重营帐只能在雪地里宿营,很多人严重冻伤,耳朵发黑溜黄水,手指有的掉了下来。每天早上起来都有好多人冻僵了。这让从小锦衣玉食的萨哈廉受到了严重的精神刺激,但是,磨难也使人成长。他更加的沉默寡言,同时也锋芒内敛了。
三天后,李秉诚追杀到抚顺城外,遇到来接应的代善,李秉诚被杀得大败,赶紧逃回了奉集堡。
到了虎皮驿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