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兵的到来,彻底改变了形势。
最高楼上的老者长叹一声。在他身后,大官人哆哆嗦嗦的跪在地板上。面前放着银票和帐本、还有一份辽东战况的绝密情报。
“让我说你什么好呢,贪财不可怕,但是愚蠢就不可以原谅了。”大祭司幽幽的说道。
“都是小的驭下不严,给宗门惹出这般大祸来,天津卫的兄弟死伤无数,百死不能赎其罪。“
”你把这些东西包好,然后亲自下去,把东西还给人家,“
”大祭司,我们把东西还给人家,也没法收手了,不如、不如“
”不如怎样“
”索性都烧了,我们好不了,他丢失机密文件,又惹出这么大的事情来,恐怕也要问罪,大家索性同归于尽。“
大祭司一脚把大官人踹倒,“绑了,所有人准备,喊话说把罪魁和东西还给他们,要求谈判。趁机冲出去,那边有大炮,这塔守不住的”
一个黑衣人直接用破布堵住了大官人的嘴,直接拎着下了塔,众人都集中到二层和一层的门窗位置。
“外边的人听着,你们的东西不是我们的人偷得,我们要求谈判。”
李憬笑道:“还真以为手里有筹码呢,我是在乎几百两银子,还是懒得再做本帐。炮兵准备,直接上霰弹”
天已经黑了,四周都点着火把。照耀着塔四周如白昼。
“别开火,我们把罪魁和东西送过来了”,一群黑衣人把大官人押着走了过来,还有人举着包袱,四周的明军都没有开火,李憬这边的炮兵没开火,对面的千户也没下令开火,似乎也打着,让他们自动走出来的主意。
眼看着这些黑衣人走到李憬这一边的阵前,把东西交给白羽,白羽检查了一下,向着后边的李憬点了点头。就在李憬准备问两句话,看看这些人什么来路时。大祭司低吼一声动手。三层,二层,一层所有人冲出,或者跳跃下来冲向卫所兵那边,经过两个时辰的战斗,他们明显发现还是没有火器的卫所兵好欺负。
李憬立即下令开火,前排的黑衣人立即从腰带里抽出缅铁软刀,瞬间砍翻了前排的士兵,后边的士兵一犹豫,这些黑衣人已经杀进了前排的人群。后边的军官大喊一声“卧倒”前排士兵条件反射一般的卧倒,黑衣人一愣不知道这些穿着漂亮皮衣的官兵要干什么。
随后一阵排枪,洞穿了他们的身体,着些人纷纷到下,但是那个黑衣头领把大官人往前一举,铅弹都尽数打在他身上,黑衣人一个着地滚动,再次滚到一群火枪兵面前,没有起来,直接使起地堂刀,刀光一闪,前面几个士兵的双腿齐膝砍断。前排又是一片混乱。
趁着这片刻的耽搁,大祭司、上师等人已经冲进了对面的卫所兵阵地,顿时一片混战,这一百人都是精锐,远不是三百卫所兵能抵挡的。李憬这边见双方混在一起又不敢开枪开炮。眼看着,冲出了对面的包围突围出去了。
这时黑衣人,虽然杀死四人,杀伤六人,但是在高的武功也挡不住短火铳的霰弹。一阵轰鸣后,死的不能再死了。
李憬知道,今夜注定是无眠了。城里四处大乱。城外的卫所兵都已经进城,城门由五十名南澳镇火枪兵把守,还有一门三磅炮。随后赶来的工兵布置了铁丝网和沙袋胸墙。一只苍蝇也别想飞出去。
本来城里的乱民人数众多,卫所兵早已腐烂不堪,和普通百姓的战斗力相比也强不了太多。全靠李憬的南澳镇兵才维持了平衡的局面,靠着火器的犀利,不断的救场才,没有被打败,这时塔寺已经,没有了据守的价值,李憬把指挥位置应景指挥使的要求,搬进了指挥使衙门,景指挥使开到李憬的亲兵守在四周才长出了一口气,感觉到了安全。
城里完全打乱套了,官兵基本以队和小旗为单位和城里的暴民们混战。大祭司和上师躲在暗处指挥。几次冲击城门都被排枪和三磅炮轰击回去了。最接近成功的一次被手榴弹炸回去了。
半夜的时候,左卫和右卫各到了一千人马。天平开始开始向官兵一方倾斜。暴民们在军队大批到来的是时候开始崩溃了。大祭司等人找到一个熟悉环境的当地教众,得知可以从污水沟进入护城河后,果断的抛弃了城里的教众,带着仅剩的十几名黑衣人爬进了阴沟,泅渡到护城河外的河堤上,趁着天没亮赶紧逃离,他们清楚整个河北和山东教众极多,只要走进一个村子就能得到马匹和食物。
持续的乱战直到清晨才结束,城市恢复了平静。
李憬看到景指挥使似乎有话要说。似乎又有些不好意思。李憬知道分功劳的时候到了,不过他对这种功劳一点兴趣也欠奉。如果是和外地作战,他也许还有点成就感,和这些愚昧的人作战,只是让他感觉到滑稽。
况且,李憬不想出风头,最好是谁都不要注意他,让他慢慢的长成通天大树。
“大人不必说了,今日李憬和南澳镇从来没有在此地出现过,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