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冲去,不能待在这里挨打。”莽古尔泰马做出了决断,他对杜度说道,“一共就三千步兵,我们冲去一鼓作气杀光他们。”
“不错,二里地他们开不了几炮。”杜度也说道。二人随即下令,全军突击。
“他们的处置是对的,这个时候就不要考虑用少数骑兵打垮步兵,而是不能留在这里被动挨打。”努尔哈赤满意的说道。
蒙古马爆发力不强,优点在于有耐力和耐粗饲。驮着三重甲的士兵最大速度也就10公里每小时。600里加急的轻载马已经是的通讯速度,300公里跑24小时,合时速也就12.5公里多点。
跑完这一公里速度怎么也要六分钟,但是加加速的时间、铁蒺藜阻挡、炮击造成死伤、混乱、堵路、绕行等的时间,差不多要10分钟才能跑到铁丝网。这段时间足够开炮十次。由于炮管的强度问题,李憬建议他们多打霰弹。这样膛压小,可以使用150次以,如果纯用实心弹估计也就一百次下,使用链弹磨损更厉害估计三四十发就报废了。
随着骑兵的逐渐加速,一分钟十炮的射速不停的轰击,一炮基本都能带走二十多个骑兵。随着一轮炮击,就有两百多人落马,莽古尔泰两只眼珠血红,这些都是他正白旗的精锐红摆牙喇兵,每一个都十分珍贵。两分钟后,损失五百人左右,前后两个冲锋集体依次冲进了铁蒺藜障碍区。
前方第一梯队忽然,一片片的莫名其妙的摔倒,人马摔倒后不是马爬起来而是,嚎叫着在地翻滚,落马时又被更多的铁蒺藜刺入,造成严重的二次伤害。由于铁蒺藜有细铁链链接,很多人因为翻滚被缠在一起,有的被捆住了,一片惨叫却挣扎不开,就像一团乱麻,越挣扎越乱。后面的骑兵不为所动,直接踏了过去,这是没办法的,已经跑起来了,刹不住的。快速冲锋时没法规避,左右都是人,后边也是人,被推着向前走,不论前边有什么只能一路冲撞下去。
努尔哈赤在望楼看到第一梯队一片人仰马翻,沉静如山。
“下令,让两白旗步甲和弓手都跟,啊哈推着盾车掩护。骑兵怕是吃不下。”努尔哈赤下令道。“让啊哈带着锹镐铲子,看看地是不是有拌马索。”
随着一声令下,第三梯队启动,一辆辆沉重的盾车从后边推出来,奴隶啊哈们喊着号子,在旗丁的鞭子抽打下,玩命的推车。弓手们在车后跟随,准备进入射程后开始抛射。
骑兵进入铁蒺藜区域后,速度明显慢了下来,石柱的炮火却并没有停下来,随着速度缓慢下来,在损失了大量的人员后,终于到了离铁丝网一百米的地方。莽古尔泰心里说终于要冲过去了,到了近前,看看是你们的大炮厉害还是老子的马刀厉害。
秦邦屏一声令下,石柱土兵两千人推着三百带轮子的钢盾牌从铁蒺藜纵列之间的一人多宽的空隙向前冲去。
骑兵失去了速度,目标更大,反倒不占优势,这个时候正是步兵出击的好时机。只要骑兵不能冲撞,就是长矛步兵的菜。
四米半长的长枪,如出海的蛟龙,一排排的向骑马的红摆牙喇兵刺去,石柱是密集的肩并肩队形,而骑兵因为地的铁蒺藜阻碍,冲到这里已经完全慢了下来,他们终于看到了地的铁蒺藜,只好一边看着地面小心控马,一边慢慢前进。
为了躲避地面的铁蒺藜,他们基本已经跑的散开,而且马匹体积大,这样面对肩并肩的石柱兵时,一个骑兵同时要面对两个甚至是三个步兵的长矛,他们的马刀根本够不着三米外的步兵,顿时吃了大亏。
一个个骑兵挡了左边,挡不了右边,挡了边,挡不了下边。刚拨开一根长矛,另一根从更刁钻的角度刺了来,一旦刺在盔甲,立刻旋转,切断表面的布面,然后下活动找扎甲下搭接的甲缝,旋转着刺进去切断绊甲丝绦,甲片立刻就零落了,里边的锁子甲和棉甲更是挡不住旋转的三棱刀刃直接刺了透心凉。
同时面多只长矛时,更可怕的是横刃的勾杀,如果紧急低头,长矛刺了个空,这时长矛手会忽然急拉矛杆,横刃会从后边直接把脖子勾断。向前砍杀时横刃非常的讨厌,两个横刃长度刚好一个人着甲的宽度大概60厘米,这样密集的队形根本砍不出去基本都被横刃挡住了。
牛录额真葛朗,武艺娴熟,非常悍勇,手速非常快,用长刀连续砍开了三柄刺向他的长矛,忽然一根长矛的钩子钩住了他的布面甲,这种扎甲都是甲片四角打孔,下压着编好,用丝绦捆绑而成的,铁钩可以轻易的钩住铠甲,把他们从马拉下来。
扑通一声,他直接被从马拽下来。一身百斤的重甲,摔得他眼冒金星,没等他反应过来直接就被拉进盾牌后捆了起来。他拼命的挣扎,随后不耐烦的石柱土兵用长矛杆子尾部的铁环向他脸杵了一下,他惨叫一声鼻血直流,睁不开眼睛,迅速的被绑好,被拖着拉进了大营里。
前后五千骑兵,在七轮火炮的轰击下死伤了一千余人,被铁蒺藜绊倒,先后损失了两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