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了张嘴,看着眼前情绪徒然高涨的青年男子,此刻,在莫粦的眼中,眼前的男子周身却是有着一股先破后立、不惧大难的豪情壮志。
“阁下语出惊人,我虽不能全然赞同,但却敬佩你的豪气!”莫粦认真的看着他道。
“今夜得遇小兄弟,实在高兴,就多说了几句疯话,小兄弟勿怪,来,我们喝酒!”青年男子说罢那一番颇为“大逆不道”的豪言后,似是觉察出对面坐着的终是一个蛮族少年,回过了神来,他恢复了平缓的表情,缓缓举起酒碗道。
“请!”莫粦双手端碗,郑重道,青年男子刚才的“疯话”还是令他颇受震撼,他下意识的觉得对面的男人绝非凡俗之辈。
接着,莫粦和青年男子又纵论了古今英雄豪杰、兵家之道,青年男子对其皆有独到见解,令莫粦有耳目一新之感。又因为师从萧未平,故而青年男子所提及的中土豪杰英雄、兵家之法,莫粦都有所耳闻,所以与他相谈甚欢。
不觉间,已隐隐有小巷中百姓人家的鸡鸣声传来,却是莫粦和青年男子已饮至初晨之时了。
他二人的酒量极好,都未曾醉倒,于是,莫粦和青年男子在店家梁凡的相送下步出了无忧酒馆,在门口互相告别。
“与小兄弟对饮,着实痛快,现下天色渐亮,我还有公务在身,却是无法再饮了,但我相信,你我二人有缘,很快便能再见!”青年男子拱手笑道。
“与阁下对饮也让我收获良多,我也该回去了,我们有缘再见!”莫粦道。
“好,有缘再见!”青年男子道。
“敕烈,我们走。”
说罢,莫粦带着敕烈孤趁着仍显昏暗的天色往北而去,而青年男子则带着那名叫“哥舒”的护卫跨马向南而去了。
这一场对饮,莫粦和青年男子,却是始终都不知对方的名字,就是在萍水相逢中,畅饮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