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劫银的似乎看准了同红河做生意的商人都赚到不少银子,开口也是毫不客气。
董金贵这些年与红河往来做生意存下的银子,一次就全送出去了,听说最近气血上头,在家病重卧床,也不做生意了。
红河村现在市井萧条,做生意的不敢来,以前那些排着队的外地商人也听说匪患严重,一个个也只能另寻他处。
官府没了他们的孝敬,也愿意与执法队合作剿匪。
只是这天道盟太过狡猾,从来都是居无定所,劫了就跑,人人带着恶鬼的面具,根本抓不到。
流窜作案,大半个河南省都有他们的恶迹,其中,红河村受创最为严重,现在只能把工厂停工,人员全部并入华建搞基础建设。
只是这样撑不了多久,年中若不能彻底消除天道盟的影响,红河村上万人只能不战自溃了。
“天道盟”李崇文被华运带来的好心情一扫而空。
哪个生儿子没**的,专盯着红河村不放,这是逼老子使大招。
可自己的大招是什么?李崇文有种坐也坐不下,站也站不住的焦虑。
与之对应的,就在开封府城一个不起眼的的院落,陈汉同一帮兄弟好汉们喝酒庆祝。
“这红河村还真是深藏不露,便是连做陶器生意的掌柜都这般富裕。”
“是啊,盟主,你的眼光真毒,像这种灾荒年景,还能这么赚钱的,怕也就这帮唯利是图的商贩了。”
“对,咱们的地遭了灾,他们倒好,守着大把银子宁可看着我们饿死,也不救济点,这种人就该杀。”
“好啦好啦”陈汉笑道:“这就是天道盟替天行道的缘故,古有游侠,劫富济贫,今天道盟,不过是效仿前辈。”
十几个人连连点头称是,只有陈汉自己才知道。
自己劫富济的贫,都是像他们这种分不清是非的直肠子,有把子力气,有点武艺,拿出些酒肉糊弄一番,就能给自己卖命。
江湖上那些绿林靠不住,抢了银子,要按道上的规矩分走一半,官府来了,溜的快的也是他们。
这些家中遭了灾的汉子就不同了,搬弄一些替天行道的大道理,下起手来比绿林们还狠,关键是还不怕死,他们骨子里就有那种知恩图报的气节。
收上来的金银珠宝,全凭陈盟主安排,能吃的苦,不怕死,卸了面具就是一个庄稼汉,任凭官府怎么追查也想不到。
他陈汉原本只是一个破庙等死的乞丐,牢狱做狗的囚徒,祖祖辈辈都注定不能考取功名,建功立业。
而现在,他要银子有银子,要人有人,要权利有权利。
他想做大事,做一番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