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开始发颤了。

“你们知道自己为何被称呼为异乡人吗？”加勒第一次没有正面回答问题。

陆晨曦和尚林都不做声，只等着加勒自己给出答案。

“在神治时代，门诺巴姆和杰德是七届的中心，是由神王和女神亲自主宰的城市，生活在这里的人都有种莫名其妙的优越感，他们喜欢称呼来至其他的地方的人为异乡人。”

尚林和陆晨曦都听明白了，就像某些大城市的人称呼外来人口为乡下人一样，原来异乡人竟然是个带有歧视性的词汇。

“看到了吗？传说中的神治时代也不是完美无瑕。”他的眼睛依旧浑浊，却好像有锐利的目光射出来。

“我出生在一个没有神的时代。”加勒摊开双手：“和你们一样，我也是凡人。可我曾经是查龙之血的携带者，宿命决定我只能呆在云鼎里，守着女神留下来的秘密。你们已经知道了我的下一任携带者是乌列尔，但我没有把秘密交给他，因为他还不够强大，担不起女神留下的使命。而且异乡人与古神同时回到了门诺巴姆，使命也到了兑现的时候。”

尚林和曲嘉嘉听不懂，但直觉告诉他们加勒要亮出底牌了。

“女神创造门诺巴姆的本意是实现凡人和神的平等，所以在云鼎里你们和所谓的古神依旧也是平等的，我将打开你们元灵上的枷锁，让你们得到这个平等对话的机会。”

“是对话还是对决？”尚林问道。

“这取决于你们自己，如果你们和古神互相都想杀死对方，那就是对决。”

陆晨曦聚精会神地听着加勒说出的每一个字，终于品出了一点话里的味道。

“按照壁画上记载的历史，查龙族是女神选出来帮助建设门诺巴姆的种族，你们既不是神也不是凡人，但以血盟的形式忠诚于女神。而你现在却自称为凡人，难道是你不想把门诺巴姆交给重临世界的神？”

“当然！”加勒倨傲道：“这是凡人时代，查龙人也早已不是曾经与女神订立血盟的半神族。现在的门诺巴姆属于生活在这里的所有人民，我没有权力把它交给任何人。”

“可这样做就等让你自己成为古神的敌人，所以你说给我们自由，其实是想让我们替你与神战斗，或者杀死神。”

“不！”加勒干脆地反驳道：“与谁战斗或者与谁合作都是你们自己的选择，我给与你们自由并不附带任何条件，即使你们告诉我获得自由后将杀死我，我也不会食言。”

“好吧！”陆晨曦和尚林对视一样，同时横下了心，异口同声地说道：“带我们去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