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周萌和曲嘉嘉，山峰崩坍的时候他们也在战团中死战，只不过坎伯格用挥出的一斧给了他们提醒，也打开了逃生的通道。

他们就从那条存在不过一秒钟的通路中飞了出去，成为荷西斯号上仅有的幸存者。

“他们都死了吗？”曲嘉嘉远眺雾霭中的群山，思忘河的水声还在耳边索饶，但已经看不见河道。

“不知道。”周萌摇头：“这股力量虽然伟大，却不见得能杀死夜魔的分身。”

“我是说坎伯格和罗楠他们。”

周萌沉默不语，良久才道：“坎伯格应该不行了，我能感觉到，最后时刻他想救荷西斯号，浪费了太多力量。”

“还有我们，他也为我们浪费了一部分力量。”曲嘉嘉提醒道。

“是啊！他说带要带我们去云鼎，终究还是信守了诺言。不过他没机会知道谁是逆神之人了。”

“如果我知道了，一定会告诉他。”曲嘉嘉喃喃地说。

“你现在说话越来越像英雄了。”周萌笑了，笑容中带着说不出的苦涩：“一诺千金，豪气干云，是不是正好形容现在的你。”

“屁啦你！”曲嘉嘉被逗乐了：“以前可没看出你这么臭贫。”

“贫几句能让我觉得自己还是自己。”周萌的笑僵住了。

“什么意思？”

“我在启桑花的幻境里看到了一个和自已一模一样的人。”

曲嘉嘉瞪大了眼睛，周萌赶忙解释道：“就是在岭门关里的时候，他们用启桑花控制住了我们。”

曲嘉嘉点头，表示自己明白。周萌又接着说：“当时我进入了幻境，见到了一个少年。穿着红衣服，背后有六只火焰构成的翅膀。”

“六尺翅膀？”曲嘉嘉皱了皱眉：“就像女武神？”

“没错！就像女武神。他的脸和我一模一样，但看起来有种……”周萌用手比划着，显然是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了。

曲嘉嘉很耐心，等着他组织好语言。

“神性！”周萌艰难地说出这个词，自己还撇了撇嘴：“你知道我讨厌这么说，可要是认真形容的话确实这么回事，那家伙身上有种神性，看起来就不是凡人，就像你妈说我有世界上最温柔的眼睛。其实那是她没见过那家伙，否则她就会说我有第二温柔的眼睛。”

“你觉得那是另一个你吗？”曲嘉嘉问。

“他有名字，他告诉我他叫盖亚！”

“名字只是个代号。”曲嘉嘉指向自己胸前：“它也有名字，叫自由之心，可我现在越来越搞不懂它是什么。”

“咱们都搞不明白。”曲晨怅然道：“但有一点我觉得是肯定的。”

“什么？”

“我遇到你不是巧合。”周萌口气中透出少有的认真：“我遇到凝凝也不是巧合。就像你得到自由之心一样不是巧合。”

“你是认为有人设计了一切？”

“这是唯一合理的解释。”周萌艰难地说：“而且我的直觉也这么告诉我。”

“如果……”曲嘉嘉欲言又止。

“你想说如果设计这一切的人是凝凝，我们该怎么办？”周萌心有灵犀，代她说了出来。

“不。”曲嘉嘉摇头：“我是想问你，如果是凝凝你打算怎么办？”

“对于你自己，这个问题是不需要问的吗？”周萌敏锐地反问。

“是啊。”曲嘉嘉平静地说：“即使是她，也改变不了她是我朋友的事实。”女生nsxsrg

“你这话说得太像英雄了。”周萌忍不住道：“宁可天下人负你，你绝不负天下人。这是纯粹的英雄。”

“不是天下人。”曲嘉嘉轻声说：“只是凝凝。”

“相信我！”周萌忽然握住她的手：“你不会辜负任何人，这是英雄的宿命。记得我说过我有种超感官吗？现在我能感觉到你身体里有种和夜魔一样强大的东西。”

“你是说它？”曲嘉嘉指向胸口。

“是你们。”周萌说：“你们现在是一体的。”

这次换成了曲嘉嘉久久无言，终于她说道：“你还没回答问题呢。”

“我的答案和你一样。”周萌依然紧握着她的手。

“那么我们现在去哪？”曲嘉嘉也回握周萌的手，他们十指相交，仿佛也分享了彼此的勇气。

“当然是那里。”周萌向天边示意。被山崩激起的水汽已经飘散，一道若隐若现的彩虹悄然出现在天边。那是正北方，在视线的尽头，一座形状古怪的巨峰直入云天，活像世界尽头的支柱。

“那是云鼎。”曲嘉嘉说。

“没了船，我们就飞过去吧。”周萌张开了背后的膜翼。

听到白雪凝没死，陆晨曦和尚林心中都是一宽，可也被穆子枫的话搞糊涂了。她自称为神，理应炫耀武力以威慑别人，怎会自爆短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