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缩起来。

“为什么？”他低声问道：“你为什么用自己的命来杀我？”

“自由！”露西能感觉到盘古的手指刺进了她的咽喉，在声带被切断前的最后一秒钟她说道：“杀了你我就有了自由。”

“好吧！”盘古说道：“我就给你自由。”

他手上发力，露西的头被扯了下来，任由残躯软软地瘫倒在血泊中。

他将露西的头颅送到面前，端详着美丽、安详的脸，喃喃说道：“还有最后五分钟！我会带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自由。”

距离主体实验开始只剩五分钟了，盘古提着露西的头颅走回自己的躺椅，在他重新坐下去的一刹那，刺耳的警报声响了起来。

是防控警报，有飞行物侵入了一号基地的防空识别区。

此时此刻，在头顶上方一万米的高空中，一架纯黑色的3正钻出云层，像发现猎物的猛禽一样向地面全速俯冲而下。

这样的动作属于严重的危险驾驶，只有在纯手动的状态先才能实现，现在飞机也确实处于全手动状态，驾驶它的是一个满脸油腻的胖子。

是尚林！他坐在主驾驶位，副驾驶位上坐着白雪凝，身后的座位上挤着周萌、陆晨曦、曲嘉嘉和木暮龙一。

现在的木暮龙一其实已经改名叫须佐之男，只不过陆晨曦坚决拒绝用这个名字称呼他，并扬言他只能在木暮龙一和王八蛋之间选择一个作为自己的名字。

权衡之后，木暮龙一不得不恢复了本名，虽然愤懑，却也无处发泄。

四个小时前他们从皇家方舟号上起飞，一直处于超音速巡航状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之势杀回中国腹地，准备利用世界线开启前的最后机会冲入主体实验的试验场。

本来曲晨无论如何也不同意曲嘉嘉参与这次行动，但索顿的一句话点醒了他。

“英雄就该去做英雄的事，如果有什么意外也只能怪你把女儿养成了一个英雄！”

听到这句话，几十年没流过泪的曲晨忽然一把抱住女儿，老泪纵横，然后一言不发地将女儿送上了战机。

“做好准备！看看我的身手！”尚林大声喊道。

“你他妈就学过一个小时飞行，用得着这么装吗？”周萌没好气地骂道。

“放屁！”尚林毫不客气地骂回去：“老子现在是经历了初召的人，看一眼就能记住这飞机上的每一个零件。”

“别废话！”白雪凝呵斥道：“他们来了！”

雷达屏幕的显示结果也印证了白雪凝的话，只不过这些信号太微弱，根本达不到火控系统锁定的需要。

不能锁定就没法还击，看来只能硬闯。

“那是天网的无人拦截系统！”尚林用炫耀的口气说：“资料都在我脑子里，这条系统是主脑以保护元灵探测器为理由在一号基地装备的，刚刚通过试运行不久！”

“别科普了！赶紧机动！”白雪凝喊道。

“好嘞！”尚林答应一声，拉紧了操纵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