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将晚,二人来到山下一处集市,投到一家客栈。
客栈内的男人一见歌儿霎时眼前一亮,一双双眼睛顿时犹如吃人的钩子,欲将歌儿身上那仅存的一件薄纱勾下。
客栈老板是个中年男子,与小叶说话时眼神都在歌儿身上来转,恨不得直勾勾的盯着她看。
歌儿一张俏脸粉红,眼帘低垂,欲羞还笑,对老板抛了个媚眼。
那老板霎时喜不自胜,满脸红光,大叫道:“我的尊客!我的小祖宗!二位楼上请,上好的天字房!”
二人走上楼梯,店内男人无不尽都睁大了眼睛,要饱尝这诱人的少女背影。见这少女香肩玉腿,肌肤如雪。真是勾人魂魄,欲罢不能,口水几乎都要流了出来。
小叶只要与歌儿一起,便对这些早已习以为常。
爱美是天性,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他人,又或是一只狐狸。
可这些人都没发现歌儿藏起来的尾巴。
一次,一个男人趁歌儿睡觉时悄悄撬开了房门,摸到了床头。就在他摩擦双手,心里暗暗狂喜时,下一刻他却呆住了,如同一具死尸般呆在了原地。脸上淫笑的表情还没来得及收回,就那样僵住了,仿佛看到了什么令人恐怖的事。
他的眼前赫然躺着一只白色的狐狸,长眼,三角脸,六只长尾。
歌儿没有将他怎样,因为他疯了,后来便整日在那条街上冲人叫喊:好看!好看!尾巴!尾巴!
你是第一个见到我真身的人,你该高兴的。
歌儿看着发疯的男人说道。
那是她真正的落体。
小叶忽然想笑,如果此刻歌儿将身后的尾巴露出来,底下的男人们会不会一个个的都呆在原地,或者为刚刚脑子里的淫念感到恶心?
......
月上柳梢头。
半夜,万籁俱静。
客栈内忽然响起一片吵闹声。
“掌柜的,快开些房间!”“快拿些麻布来!”“酒菜赶紧上上来!”
小叶看向门外,只见一片火把人影。
他轻轻在窗格上戳开一眼,透眼望去,只见一干门派子弟,个个手持长刀。
有人身上染着鲜血,有人胳膊被砍的翻出肉来,有的在哀嚎痛叫,有的在呼叫掌柜。
其中还有一个老大夫,这老大夫正给受伤的人包扎伤口,动作颤颤巍巍,哆哆嗦嗦。旁人在边上喝道:“老东西,弄快些!还有兄弟没包扎,要是慢了疼了我兄弟可别怪我一刀劈了你!”
那老大夫听了更加惶恐,忙求饶道:“莫杀我!莫杀我!”
想来这老大夫定是临时被生擒过来。心中或想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回去定要烧三柱高香去去晦气。
不多时,又有两人进了门内,正是那昆仑二老。
只见他二人脸上带有倦怠之色,衣服也破了几道口子,想是刚经历一场战斗。
什么人能让昆仑二老折戟而归。
这倒勾起了小叶的好奇心。
众弟子噤语起身,二老摆手示意众弟子坐下。
两人走到正中间的桌上,桌上弟子顿时退到另一张桌上,临近弟子亦都退到边桌。
只听左奇峰道:“师兄,这次埋伏也太奇怪了,不像是一般的仇家寻仇。倒像是冲着我们昆仑派来的。”
右平谷点了点头,开口道:“不错,师弟,这次敌人的埋伏显然是计划好的。”
“这些人道行都不低,特别是那个领头的,使的一手大刀,我竟没看出来是哪路刀法。还有他召唤出来的夜麒麟,怎么竟有一股邪气?”左奇峰眉头压下,显然困惑的很。又心有不甘的道:“若不是那只夜麒麟,我们怎会不敌。”
右平谷沉吟半晌,道:“此事有蹊跷,师弟,一个月前苍耳派受到袭击,接着星归派也受到了袭击。你可还记得?”
左奇峰道:“自然记得,据说苍耳派与星归派都是被一群黑衣人埋伏,两派当时都是措手不及,损失不小。师兄,你觉得这些黑衣人与之前的是一拨人?”
右平谷继续问道:“那领头人在撤退时叫了什么,你可听的清楚了?”
左奇峰思忖道:“好像是‘三门一把火,三派一剑破,东城有故人,无佛也无神。’”他刚念完,登时想到什么,惊道:“难不成指的是三派三门,还有天云城?”
右平谷点头道:“不错。当今之世,不正是苍耳派、星归派再加咱们昆仑派三大派,另有玄隐门、净慧门、烈火门三大门,外加一座天云城。那天云城地属东方,自是东城。”
“那这意思是要扫荡三派三门和天云城?”左奇峰惊道。
右平谷眉头一皱,道:“还不好说,来者不善。”
正谈话间,忽然听到一记喝骂声:“喂!躲在这里偷偷摸摸的干嘛?莫非是想偷听我们门派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