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塑料袋,里面是打包好的小龙虾、鸭脖、翅中等卤肉制品。
“还没吃饭吧?别做了,我买了些吃的,晚上你陪我喝点。”
“怎么不早说?我都买好菜了。”
“知道你心情不好,我也一样,多少喝点,那句话怎么说的,一醉解千愁嘛。”
“英子的事?”
童文洁这两天一直在忙自己这边的烂摊子,并不知道宋茜那边发生了什么。
“乔卫东走了。”
“走了?他能走哪儿去?”
在童文洁看来,一个破产的中年男人,没钱没房,打工也没人要,除了守着宋茜混吃等死,能去哪里?
“我怎么知道他发什么疯。”说起这事儿宋茜一脸气愤:“都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乔英子、乔卫东,父女二人都走了,在她看来可不就是喂不熟的白眼狼吗。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童文洁抚摸着她的肩膀说道。
“不说他们了,来喝酒。”
宋茜把保鲜盒的盖子拆下,咔的一声打开一听啤酒递给童文洁,完事又拿出一罐递给林磊儿:“事情都发生了,只是气愤难过也没用,来,陪你小姨和我喝一杯,把那些糟心事都放到明天在说。”
眼见童文洁没有阻止,林磊儿伸手接过易拉罐,仰头就是一大口。
“磊儿,你慢点喝,慢点喝。”
“来,文洁,咱们俩干一个。”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宋茜带着五分醉意离开203,而童文洁和林磊儿都已经是晕头转向,站立不稳。
她回头看了那两个人一眼,轻轻带上房门,乘电梯回到403,先喝了点蜂蜜水,进卧室倒头便睡。
第二天很平静,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第三天也很平静,直到第四天。
七月初,天气闷热,蝉声聒噪。
宋茜由电梯出来,拎着一提卷纸往家里走,经过楼梯口的时候一个女人冲出来,扬手一巴掌扇在她的脸上,接着又抓住她的头发往旁边用力一拽,宋茜重心不稳,高跟鞋一歪,俩人同时倒地。
“我拿你当姐妹,十几年了,你就这么对我?怪不得乔卫东和乔英子选择离开你,你活该,都是你应得的。”
童文洁抓住宋茜的头发,不断地往地上按,换来一声声尖叫。
“忘恩负义,翻脸无情的嘴贱婊子,你这种人就应该孤老终生。”
宋茜被骂恼了,也被打恼了,反手揪住童文洁的短发拿肩膀一拱,两人调了个个儿,她爬到曾经的好闺蜜的身上,一面用手拨挡想要抓她脸的手,一方面猛掐眼前人的脖子,试图缓解头皮传来的疼痛:“你更嘴贱,你不仅嘴贱,人也贱,你不搬过来,能出这么多事吗?我做的怎么了?我提醒方圆,让他把林磊儿送走不应该吗?你那么护着外甥,你跟方圆离婚,带着他一个人过啊。”
啪
童文洁一巴掌抽在宋茜脸上。
宋茜手下死命加力,勒得童文洁嗬嗬粗喘,面皮涨成紫色,手臂青筋条条,五指不断伸展收缩,似乎想抓住什么,两只脚也在那头乱蹬,把厮打中掉落的红色高跟鞋踹到墙角。
“该死的,去死你去死”
宋茜已经失去理智,嘴里含混不清嘟哝道。
眼看童文洁就要被她勒死了,斜对面房门打开,一个穿短裤光膀子的中年男子跑出来,一边大叫“宋老师,别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一边过去握住宋茜的手腕,一点一点拉开。
这时他的妻子也闻讯赶来,从后面抱住倒在地上不断咳嗽的童文洁的胳膊,把人拖到一边。
夫妻二人合力,总算是把她们分开,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不禁心生疑惑,这好得能穿一条裤子的好姐妹好闺蜜怎么就突然反目成仇,打成这样了呢?
呼哧
呼哧
呼哧
没人回答,只有响彻走廊的粗重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