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语,对于胡丽和其他人村民的拉扯没有反应。
陈大光也在一边说道:“玉珠姐,你不是说昨晚把粮票都换成钱了吗?”
他是在问问题,也是在撇清自己的责任。
“昨晚”两个字惊醒了骆玉珠。
她确实把9000多块钱装进了挎包,怎么睡了一晚就变成木头了呢,钱去哪儿了?谁给调包了?
这时她的脑海闪过一张人脸。
骆大力!
那个嗜赌如命,还曾把她卖给人贩子的混账父亲。
这次来义乌找她不就是为了要钱去翻本吗?她不给就每天赖在家里,今天早晨忙着赶来陈家村,没有关心他的动向,不过隐约记得他出门后就再没回来。
不好。
他把钱偷了!
骆玉珠一下子明白过来,甩开胡丽的手往外跑,转眼功夫便离开胡同。
直到这时众人才反应过来,有人一脸茫然地问:“她……怎么了?”
胡丽在关于钱的事情上异常敏感,呼天抢地喊道:“钱,钱没了,骆玉珠卷钱跑了。”
陈江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他对骆玉珠的为人很有信心,赶紧帮忙说话:“婶子,玉珠不会,她不是那样的人,肯定是出了差错。”
“什么差错!她就是眼见嫁祸林跃不成,只能跑了。”
胡丽的话一下子点燃了村民们的愤怒,想想可不是嘛,这个恶毒女人扇动大家来陈玉莲家闹,结果搞了个大乌龙,显得他们忘恩负义,不识好人心,现在让她拿钱,把挎包翻空就倒出一堆木头,这让大家怎么信她,怎么可能不急?
“把骆玉珠抓回来,赔钱!”
“没错,让她赔钱!”
不知谁喊了一嗓子,村民们又带着情绪去追骆玉珠了。
陈江河很着急,他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于是不顾陈金水的阻拦,跟着那些人去寻骆玉珠。
邱英杰和金厂长没有挪地儿,因为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这可真是……”
陈家村人好不容易搞定了大麦的销路,现在钱又被骆玉珠搞丢了,两个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着急也没用,兴许骆玉珠就是拿错包,把钱落家里呢,外面热,进屋坐吧,屋里有电风扇。”
林跃邀请俩人进屋歇息,顺便等候消息。
来都来了,不在这儿待一会儿说不过去。
当他、邱英杰、金厂长三人悠哉悠哉喝着茶水,展望义务未来形式的时候,陈家村的人快找疯了。
谁也不知道骆玉珠离开陈家村后去了哪里,陈江河追到火车站还被陈金水带人拦住,生拖硬拽将人弄回陈家村给关了起来。
站在陈金水的立场,他其实挺不爽大麦找到销路的,因为这样一来,他道德绑架陈江河的计划就破产了,现在骆玉珠卷钱跑路,对于他来讲自然是天大的好事。
至于那些钱嘛,作为从60年代走过来的农村人,并不那么看中钱财别看现在的年轻人每天起床琢磨的第一件事就是怎么挣钱,这要搁在前两年,那是要按一个投机倒把的罪名,罚去县里上学习班的,所以作为已经过了“不惑”这个年龄段的人,他的想法是一时的得失不重要,关键是把陈江河这个聪明能干的养子变成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