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总不能每次都找他,现在来到五月,他马上毕业了,有一堆事情要忙,我们只要把山下招来,偷偷录下维修机器的过程,以后遇到问题就不用请人过来了。”
听到林跃即将毕业,杨雪目光微凝。
“陈江河,你可真鸡贼,山下要赚你们点钱,还真是难呢。”
“他那是挣一点钱吗?多来几趟的花费,我都能买一台新机器了,杨小姐,你觉得这事儿合理吗?”
“是挺不合理的。”
“哎。”陈江河很满意她的回答,把员工提前准备好的一套袜子组合推到她的面前:“为了表示感谢,这个……请收下,女袜、男袜、儿童袜,都是我们厂生产的最新产品。”
“儿童袜?陈江河,我还没结婚呢。”
旁边一名技术员在那儿掩嘴偷笑,陈江河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陈江河,你表弟帮了你这么大忙,你不会……也打算送几双袜子了事吧?”
“对啊,自家人,那么客气干什么。”
小气到这种程度,杨雪也不明白他是怎么当上袜子厂的厂长的,便在这时,她发现了一个值得注意的情况,陈江河给她的几双袜子上贴着硬纸片,上面不仅留有袜子厂的名字,地址,还有一个经过设计的图桉,或者说商标,叫玉珠牌。
“这是……商标吗?”
“没错,是商标。”
“你都有品牌意识了?陈江河,你可以啊,够超前的。”
在杨雪的印象里,像这样的小袜厂,主打县城和乡镇市场,目标用户根本不在乎你有没有品牌,只要物美价廉,好看耐穿,那就掏钱买了,陈江河现在搞了这么一手,说明什么?说明他的野心很大。
“你可别夸我,夸的我都不好意思了,那句话怎么说得来着?”
严副厂长在后面解释道:“拾人牙慧。”
“对,拾人牙慧而已。”
“拾人牙慧?”
陈江河解释道:“1983年,不对,应该说是1982年,我们义乌有一家乡镇企业,叫佛堂镇肉制品厂,因为他们出产的火腿使用‘金华火腿’四个字,市里面的肉联厂就联系县里,勒令佛堂镇肉制品厂不得使用金华火腿的名字。”
说到这里,陈江河顿了一下,找严副厂长要了一杯水喝。
杨雪说道:“真霸道。”
在她的认知里,义乌明明是金华的一部分,佛堂镇的集体企业却不能用“金华火腿”这个名字,这不是仗着自己是国营厂,有特权,欺负人吗?
ps:这症状可比小感冒厉害多了,十年没发过高烧了,平常流感也就37度,撑一撑还能码字,这……好家伙,39度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