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
林跃走到窗户前面,看着陈江河奔楼下,边穿西装边往外跑,严副厂长原本蹲在一棵树下抽烟,可能是被他的话惊呆了,烟蒂没有拿住,落在身上烧了个洞,那张老脸比挨了一发猴子偷桃还要臭。
而陈江河根本没有兴趣跟严副厂长和蒋振山废话,叼着领带,提着包走了。
“骆玉珠,王旭……”
林跃轻声念着这两个名字,手一下一下敲着窗台,游戏嘛,玩儿的人多才热闹。
不搞事情的穿越者不是一个合格的穿越者,不是吗?
……
一个月后。
春风送温暖,喜报遍传。
浦溪袜厂的所有职工都知道了,他们的陈厂长带着媳妇归来,只看那高兴的样子,比中了十个五百万都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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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花们很失望,厂草们松了一口气,而好事者议论纷纷,私下里说什么的都有,因为谁都看得出来,骆玉珠结过一次婚,还带着个六岁多的男孩儿,这……他们想不明白,陈江河年轻有为,怎么会倾心一个既没学识又无魅力,还带着个拖油瓶的女人,只能说这口味,实在是重得有些过分。
与此同时,陈江河把骆玉珠安排到厂长宿舍旁边的房间。
“先在这里凑合两天吧,那边的房间林跃在住。”
骆玉珠本来挺高兴,一听这个名字,脸色一下凉了八度:“他怎么在这儿?”
哪怕是八九年没见,她对这个名字的讨厌亦丝毫未减出于女性直觉地讨厌。
“知道我为什么能找到你吗?就是他把你的住址告诉我的。”陈江河听得出她的不爽,一定程度上讲,也能理解她为什么这样,毕竟骆玉珠扇动陈家村村民去陈玉莲家闹事,最后的结果是被狠狠打脸,身败名裂,背着诈骗犯的罪名逃亡江西,要不是这几年来他帮忙把大麦钱的窟窿填了,搞不好骆玉珠这个名字还在警察的通缉名单上。
“玉珠,我觉得你跟他……都是误会。”
“误会?”
骆玉珠把王旭搂进怀里:“当初如果不是他多事,我们早就在一起了。”
“他那也是一片好心,要不是为了让叔接受你……而且我觉得事情变成这样,责任不在他。”
“责任不在他,那你的意思是在我?”
骆玉珠最难接受,也是最不服气的一点就是,事件发展到最后,好名声全被那个无法无天的家伙占了,但凡对他有一丝不好的人,都没好下场,这太古怪了,古怪到能让人别扭一辈子。
“玉珠……”
陈江河说道:“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曾经的不愉快就让它散了吧。”
“散了?怎么可能就这么散了?我们受了那么多苦,说不计较就不计较了?你可以大度,可以宽容,我做不到。”骆玉珠的态度很坚决,她就是这么一个女人,小心眼儿,固执,善妒,爱算计。
“玉珠,你是不知道,林跃为了帮我把玉珠牌袜子做大耗费了多少时间和精力。”陈江河把骆玉珠走后,围绕浦溪袜厂和他、林跃三人的故事讲述一遍:“就拿最近这次来说,如果不是他,玉珠牌绝对在劫难逃。”
骆玉珠不为所动,黑着脸说道:“陈江河,你知道么?”
“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