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控制,一旦娶了杨雪,十有八九会反客为主,让杨氏变成附庸,相比之下陈江河就宅心仁厚多了,有你留下的那些老伙计辅左,他是翻不了天的对吗?简言之,陈江河是你为杨雪挑的男人,不过我想……因为这事儿你们父女闹过不愉快吧。”
分毫不差!
杨天赐现在知道杨雪为什么提起“林跃”这个名字,恨得咬牙切齿的同时又带点难言的兴奋了,这家伙好像包裹在谜团中,有着远超年龄的智慧,他自认为活了50多年,阅人无数,但是在面对这个年轻人时,却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对面的沙发上,陈江河几乎惊掉下巴,他完全没有想到,杨天赐居然想让他做杨雪的男人,这真是……太搞了。
林跃继续说道:“杨董,这么说吧,陈江河是不可能给你做女婿的,因为就在一个月前,我帮他找到了等候八九年的女人,她叫骆玉珠,还带着一个小男孩儿。”
杨天赐看向陈江河:“有这回事?”
“杨董……”
“好,你不用说,我懂了。”
杨天赐头一回有种无力感,没想到年轻人连这一步都算到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很早之前就说了啊,等你死后,继承你的遗产。”
“你……做梦!”
“以前你女儿也这么讲过。”
“你……”
杨天赐一甩手,冷哼一声朝外面走去,程局长赶紧叫下属去送行。
……
在回浦溪袜厂的路上,坐在副驾驶的陈江河转回头,看着林跃说道:“对自己的老丈人这样,合适吗?”
“不合适吗?”林跃说道:“你忘记杨雪说的了,如不就范,她爸会动用一切手段,让你哪儿来的回哪儿去,我这只是在跟他学习。”
“……”陈江河认为杨天赐蛮可怜的:“那杨雪知不知道她爸患病的事?”
“这个问题很重要吗?”
“不重要。”
确实,对于林跃,这个问题不重要,因为杨天赐选定的女婿是陈江河,不是他,病与不病,死与不死与什么时候死,那是老天爷需要考虑的事。
“还有一个问题。”陈江河又问:“接受双乌集团注资后,玉珠牌袜子……”
金利看了林跃一眼:“你可以保留这个品牌。”
陈江河放心了。
他最无法接受的一件事就是眼睁睁看着玉珠这个品牌走向终结,既然金利向他承诺可以保留,那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浦溪袜厂并入双乌集团,总好过被杨氏集团吞并。
……
一个小时后。
三人回到袜厂,接到程局电话告知的严副厂长带林跃和金利参观厂区,一心记挂骆玉珠母子的陈江河回到厂长宿舍,一开门就看到骆玉珠把刚刚洗好的衣服往阳台的晾衣架上搭,而王旭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你回来了。”
她赶紧放下手里的活儿,走到他的身边:“还没吃饭吧?”
一面说一面打开茶几上的饭盒,里面是尚温的西红柿炒蛋,辣椒炒肉和红烧茄子,还有两盒白米饭。
“你们一直没吃?”
骆玉珠点点头,一边去晃王旭的肩膀,喊他别睡了,赶紧起来吃饭。
陈江河很感动,赶紧给母子二人分快子。
骆玉珠边伺候孩子吃饭边问:“叫你去市里有什么事?”
陈江河没有对她隐瞒,将之前在轻工业局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
“走吧。”
“走?”
陈江河一脸茫然,不知道她说这话什么意思。
“你是陈江河,不是姓林的手下的打工仔,为什么要把辛辛苦苦闯出的玉珠牌拱手让给他们?”骆玉珠放下快子,又重复了一遍:“走吧,你去哪儿我都跟着你。”
“玉珠,袜厂……有你的根儿,而且投资方是双乌集团,不是林跃。”
骆玉珠摇头说道:“那是以前,现在你在哪儿,我的根就在哪儿。还有,我问你,是总经理助理大,还是袜厂的厂长大?”
“应该是总经理助理大吧。”
“所以这个厂以后会从你一个人说了算,变成你听他们的调遣,你或许觉得这没什么,可我接受不了,姓林的没资格对你和玉珠牌指指点点,事到如今你还看不出来吗?他就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无耻小人。”
“玉珠,你怎么能这样讲呢,如果林跃不把金厂长请来,以后就没有浦溪袜厂,只有杨氏袜业,没有玉珠牌,只有天赐牌。”
“那现在有区别吗?经过注资后的浦溪袜厂还不是金利说了算,而金利最听谁的,你应该比我清楚。”
“这……反正是不一样。”
“再我看来,杨氏和双乌,谁投资都一样,你没有属于自己的厂子,就要步步受制于人,江河,走吧,回义乌。”
“金厂长对我们陈家村的人有恩,当初人家给林跃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