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点子来破解他爸的步步进逼。
当得知杨氏集团没有啃下浦溪袜厂这块肥肉的那一刻,她居然松了一口气,甚至于整个身体都透着一股愉悦感,跟喝了一瓶优质红酒一样。
要知道她可是杨氏集团的继承人,这种事如果被外人知道,十成十会讲她胳膊肘往外拐,不知道跟谁亲。
就在刚才,杨天赐告诉了她林跃和陈江河闹翻,后者净身出厂,离开浦溪袜厂回义乌的事,按照她爸的说法,那小子翻手云覆手雨的本事简直登峰造极,陈江河在袜厂经营五六年,最后却被他摘了桃子,而且当事人心甘情愿乐见其成,于是杨氏集团的连番动作,最终为双乌集团做了嫁衣。
“小雪,听爸一句劝,忘了他吧。”
外人或许看不出这小子和双乌集团那位金总的关系,他能。
十有八九……那位金总得听名义上的助理的。
这种人不可怕吗?
站在杨天赐的立场,肯定是不愿意自己的女儿嫁给这种人的。
这种人……她驾驭不了。
“哎呀,爸,我就是……就是不甘心……”
杨雪轻咬贝齿,还是无法释怀父女相继出马,却被那个家伙一一破解,最终铩羽而归的展开。
杨天赐叹了口气:“爸走了以后,你不要去招惹他,袜子市场,他想分一杯羹,那就让给他一部分份额,不然,你会吃亏的。”
“……”
杨雪沉默不语,很难想象,如她父亲这种人物会在面对一个年轻人时退避三舍。
……
一个月后。
陈江河回到义乌后带着骆玉珠去领结婚证,长达十几年的感情长跑……起码在这两个人看来,历经千难万险,终于修成了正果。
陈家村的人都知道了这件事,私下里蛮多议论的,因为陈江河在大家的印象里绝对是全村最优秀的人才,也就林跃能给他比一下,然而这么一个明星人物,却娶了骆玉珠这个克死丈夫的寡妇,这是正常人无法理解的操作。
陈金水觉得丢人,没去参加陈江河的婚礼,也让巧姑老实在家呆着。
陈江河带着礼品上门都被这顽固的老头儿拒之门外,实实在在吃了个闭门羹,骆玉珠知道后很生气,讲陈金水为老不尊,倚老卖老,给脸不要脸。
如果说林跃在她心里是第一讨厌鬼,那陈金水就是当之无愧的no.2。
在这之后,陈江河在小商品市场给骆玉珠租了一个摊位,然而因为位置的关系,生意并不好。
她很生气,生气什么呢?不是因为生意不好生气,是因为陈玉莲一口气占了三个摊位,还是最红火的地段,她甚至为这事儿去找邱英杰说理,但是有什么用呢,林跃下手早,眼光毒,这环城路第三代小商品市场一开业,就给他妈搞了三个最好的摊位,眼红的人不少,可谁叫他们下手慢,没见识呢。
在这件事上,冯姐跟她说到一块儿去了。
因为大家都知道,地毯厂原来的副厂长常喜云承包了义乌印染厂,陈玉莲也投了一笔钱,算是个小股东,本来她可以在印染厂里搞搞财会,做做管理什么的,可她非要来小商品市场分一杯羹,很多人无法理解她这么做图什么。
图什么?图有点实事做!
按照陈玉莲对老太太说的话,印染厂那部分钱,她拿的不踏实,因为常喜云啥也不让她干,过去厂里就是喝茶读报看电视,这对于一个干惯手工活儿的农村妇女而言,真的是很不习惯。
“姑,陈江河回来了,你知道吗?”
一家人吃饭的时候,陈平忍不住说起下午运货路上遇到陈江河的一幕:“他骑辆自行车,后面带着个小男孩儿,看起来有七八岁,那不是他的孩子吧?”
陈玉莲看了低头扒饭的林跃一眼:“多久的事了,你才知道?”
“我跟肖伯伯去外地谈生意了嘛。”
没想到陈平还颇有几分为村民担忧的心思:“陈江河不是在袜厂当厂长吗?怎么不干了?他这一走,咱们义乌人再去进袜子,难了。”
“这事儿你问你表弟。”
“表弟?”
陈平一脸惊讶看过去。
“现在浦溪袜厂跟东风家具厂一样,都是双乌集团下属单位。”
“啊?浦溪袜厂也并入双乌集团了?”陈平望林跃说道:“又是你建议金总干的吧?”
“这样不好吗?双乌集团不下手,杨氏集团就下手了,不说陈江河经营数年,耗费了很多心血,就算只是因为浦溪袜厂对于咱们义乌小商品市场的意义,也不能就这么拱手于人,不是吗?”
陈金柱放下饭碗:“陈洪,听到没有,你表弟这觉悟,再看看你……”
“我怎么了?”
陈洪十分不爽亲爹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做法,且不说自从当上镇长,也学陈金水打官腔了,这两年在妻儿面前也一副牛气冲天的样子,全村人谁不知道他能当上镇长根本不是靠自己的实力,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