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后朝着陈巧姑和那两个可爱的小孩子走去。
“东东,我可是听老师说了,今天你又跟刘子航在语文课上偷偷说话,还拽韩梅梅的辫子,你都三年级了,也该懂事了,以后可不能这么干了。”
“妈妈,妈妈,我知道,是韩梅梅先给老师打小报告,说他帮刘子航写作业,弟弟才拽她的小辫子的。”帮小男孩儿解释的是小女孩儿。
巧姑说道:“茜茜,你看见了怎么不拦着,同学之间无论有什么矛盾,打架都是不对的。”
“巧姑。”
她没等来陈茜的回答,钻入耳廓的是一个熟悉到让她半边身子软了的声音,急抬头看处,果然是那个让她又爱又恨的男人。
“你……你回来了?”
“嗯,昨天回来的。”林跃答应一声,回望邱岩:“看看她是谁,还认得吗?”
“她……”巧姑仔细打量旁边面带微笑的女孩儿,脸上的困惑持续了大约十几秒钟,突然想起陈江河偶然说起的一件事:“你是邱岩?”
“没错,是我,巧姑阿姨,你还好吗?”
“好,好,好,我很好。”
“这是你的孩子吧,都这么大了啊。”
邱岩出国前巧姑正怀着孕,她对陈东和陈茜的印象还是那个微微凸起的小肚子,当时听说里面住着一个小弟弟或者小妹妹,感觉特新奇,没想到最后生了一对双胞胎,十年前她还用手摸过他们呢。
这时林跃拍拍手里的透明塑料罐,插言道:“我妈知道你喜欢吃雪里蕻,让我带些给你。”
两个小孩子用一种迷惑的目光看着他。
不是不认识他,主要是陈大光和陈巧姑对这个人的描述完全相反,一个说他是大恶人,一个说他是很好的人,当年妈妈最难的时候是他多次出手相助。
陈大光说他坏,陈巧姑说他好,他们该相信谁?
“没想到玉莲姑还记得我爱吃这个。”巧姑往前拽了拽儿子和女儿:“陈东,陈茜,还不快叫叔叔。”
陈茜眨眨眼,喊了声叔叔好。
陈东也跟着轻唤一句,又抬头看妈妈,似乎还有困扰。
遗憾的是他的妈妈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她甚至没有注意到孩子的表情,毛手毛脚的样子像一个初次见公婆的丑媳妇儿。
只有巧姑自己知道这是为什么,十年间,林跃每次回家他们都要“见”一面的,有时候是车里,有时候是国贸大道旁边的公寓里,有时候是金华的高档酒店,他总是用命令的口吻,也不顾忌陈大光是否在她身边,更过分的是,还会在那个的时候强迫她接陈大光的电话。
这很过分,真的很过分,每次结束都下定决心以后说不,可是每个下次她都打扮得漂漂亮亮去见他,哪怕要坐一两个小时的车到金华碰头。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这也是每次接到他的电话,听到他的声音,整个人无法平静的原因。
“哎,真乖。”林跃答应一声,从兜里拿出钱夹,给两个小孩子一人五百块钱:“叔叔回来得急,没有准备礼物,去买自己喜欢的玩具好不好?”
两小只不敢接,抬头看妈妈。
当林跃带点逼迫的目光投射过去,巧姑赶紧说道:“林叔叔给了,你们就收着吧。”
“谢谢叔叔。”陈东大着胆子接过那500元钱。
2004年,即便义乌经济很好,500元对小孩子来讲也不是一个小数。
陈茜看到弟弟把钱拿在手里,她也准备这么做的时候,身后勐然传来一声暴喝:“东东,还给他,别碰他的臭钱!”
这一声嚎,把周围行走的孩子和家长惊动,纷纷望向声源,不知道谁这么没素质,竟然在马路上大喊大叫。
巧姑回头一看,脸色变了。
只见陈大光板着脸走来,后面还有手杵拐杖的陈金水,从表情看似乎也对她接受林跃的恩惠心存不满。
“东东!你没听到我说的话吗?”
陈大光走过去一把夺走陈东手里的钱丢到地上。
陈茜吓得赶紧把手缩回去,并往后退了两步。
“家里是缺了你吃还是缺了你穿,要他的钱?我以前怎么跟你说的?”
陈东很委屈,看向自己的妈妈。
这钱明明是她让他拿的。
巧姑发现很多人看着,其中有两个孩子的同学的家长,教数学的郑老师也发现这边的情况走过来,还有人指指点点,面带嘲弄议论他们,不知道是认出陈大光原陈家村首富的身份,笑他弄巧成拙办了个丢脸的婚礼,没几天又锒铛入狱,留下一段父子同甘共苦的“佳话”,亦或是注意到其他可笑之处。
她是一个不喜欢出风头的人,当初要不是因为陈大光坚持,也不会同意补办婚礼,以致陈家村老镇长家的丑事传遍全城,搞得她现在看到孩子的同学的家长在旁边小声滴咕,会在心底画一个问号,怀疑对方是不是认出她了。
“大光,是我让东东拿的,有什么话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