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举着手枪走了过来,指着那冒牌的国军少尉道:“他们是日本人。”
周卫国一怔,他面前的冒牌国军少尉却心中大惊,情急之下随口反驳道:“你胡说什么,我们是国军,你们才是日本人呢。”
徐文也不跟他啰嗦,当即对李武等人吩咐道:“把他们的军装扒了,看看里面穿的是什么!”
“是。”李武等人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
周卫国却目露恍然的点了点头,在柏林军事学校学习这几年,他从竹下俊身上学到了许多有关日本人的东西,包括生活习俗穿衣吃饭等等。
只是他很好奇,朱子明这个土匪出身的绿林好汉,竟然也懂这些?不过眼下他没有急着询问。
那冒牌的国军少尉一听,顿时心慌不已,做最后的反驳,对周围已经围观上来的其他国军叫苦道:“兄弟们,你们看看,他们中央军仗势欺人,这样欺辱我们地方军呀!”
周卫国脸色一沉,用枪顶了顶他的脑门,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喝斥道:“少他妈废话,脱掉你的军装,服从命令!”
李武带着两名战士直接冲了上去,干脆利索的强行将他的军装扒了下去。
吴勇强等战士们,则将其他二十多名冒牌的国军士兵军装纷纷扒了下来。
发现这群国军士兵下半身都似乎裹着一块白布,徐文当即指着他们对周围的国军将士们大声道:“都看见了吧?只有他们日本人才会穿这种裹脚布一样的白色短裤,为的是方便战死后供己方人员辨认。”
铁证如山,那鬼子间谍头目只好停止了辩驳,而是仍旧桀骜不驯的道:“现在我们是战俘了,根据日内瓦公约,你们不能虐待我们,要保证我们的人身安全,更不能杀害我们。”
“放你们他娘的狗屁,你们穿着我们的作战服还他妈算是合法作战人员吗?还跟老子讲什么狗屁日内瓦公约?你们日本人杀害我军俘虏和平民百姓的时候,想过日内瓦公约吗?”徐文十分生气的上前一脚将其踹翻。
然后对李武和吴勇强下令道:“把他们都给老子拖下去毙了!”
周卫国没有阻拦,对这些侵略者他同样没有好感,一阵枪声响过,这二十多个鬼子间谍兵全被处决。
事了之后,周卫国终于忍不住问徐文道:“朱大哥,你是怎么发现这批鬼子有异常的?”
徐文早就想好了说辞:“我们这些部队都是从前线败退下来的,士气衰落的严重,哪有这么精神的小部队?所以我觉得他们有问题。”
“观察细微,朱大哥令人佩服。”周卫国点头称赞。
就在这时,周卫国手下的一名通信兵忽然跑了过来,向他们立正敬礼道:“集团军司令部命令,鉴于预一团损失较为惨重,与独立大队合并为独立营,由周卫国任营长,朱子明任副营长。
全营撤到苏州后,后卫营任务即自动取消,并限令你部与十一月二十八日之前撤至南京休整。”
徐文与周卫国握了握手,相视一笑,两支部队就地合并,朝苏州进发。
抵达苏州的时候,一群从上海方向撤下来的国军,被周卫国的父亲周继先和一大批当地乡绅百姓拦住了去路。
“国军弟兄们,国军的弟兄们,大家都不要垂头丧气的,抬起头来,挺起胸膛!”
“不就是打了败仗吗?常言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你们在上海流的血,我们中国的老百姓是不会忘记的……”
“营座,副营长,前面有几个苏州富商在犒劳我军。”行进中一名排头兵背着枪跑到徐文和周卫国所乘坐的四号坦克前,向他们敬礼汇报。
周卫国与徐文对视一眼,当即下令道:“命令部队,就地休息。”
然后又对徐文道:“朱大哥,咱们也过去看看吧。”
徐文心想,这应该是要见到周卫国他老爹了,这个铁骨铮铮的老先生,自己既然来了,就一定不会再让他惨死日军之手。
当即点了点头,与周卫国一同跳下了坦克,在李武,方胜利等人的簇拥下,往前走去。
当周卫国看到人群中的周继先时,立即惊喜不已的跑了过去,跪倒在了周继先跟前道:“爹,孩儿不孝,军令在身,不能在您膝前尽孝,还请爹不要责怪孩儿。”
周继先饱含深情的看了看跪在自己面前的儿子,感叹一声道:“儿呀,爹终于等到你了,你能从上海战场上活着回来,和爹见上一面,爹就很欣慰了。”
当年上海一别,他们父子已经有数年未见了。
周卫国又磕了一个响头有些梗咽道:“爹,孩儿不孝…儿军令在身,要即刻赶赴南京受命,请爹谅解!”
周继先将周卫国扶了起来,周卫国指了指身后的徐文介绍道:“爹,这是这次在上海奇袭日本军舰,斩首日军中将的朱子明朱大哥,也是孩儿的好兄弟。”
徐文当即上前向周继先郑重其事的打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