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等你?”周卫国有些诧异的看着徐文,道:“朱大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此去若是不成功,便成仁!。”徐文摸了摸自己的光头,又拍了拍周卫国的胳膊,嘿嘿一笑道:“卫国,能和你相识,是我朱子明的荣幸,我要是回不来了,你和正伦要带着独立旅继续战斗下去,把咱们独立旅的精神传承下去!”
周卫国顿时明白了,朱子明这是要破釜沉舟,背水一战啊,当即向去问主动请缨道:“朱大哥,这次主动出击,我要和你一块带队行动!”
徐文道:“卫国,你和参谋长留下来以防万一,没必要跟着我去冒险,再说坦克营,防空营有我带队指挥足够了。”
周卫国却十分坚决的道:“不,这次主动出击凶险莫测,我一定要和你们一块行动。”
见徐文还要再劝,周卫国一脸真诚的对他道:“大哥,既然我们是兄弟,那理应有难同当!不管这次行动有多么凶险,我都和你共进退,同生死!”
“好!”盛情难却,徐文也不再多说,直接同意了周卫国的请求,留下陈正伦坐镇指挥。
他和周卫国走出了旅指挥部,徐文对站在门口等候吴勇强吩咐道:“老四,你马上传我命令,坦克营,防空营立即到北门集合!”
“是!”吴勇强轰然领命,朝徐文与周卫国打了个敬礼后,迅速转身跑了出去。
十五分钟后,刚休息没多久的坦克营,防空营全体人员装备,都来到了无锡北门外的空地上。
因为前面有偌大个无锡城阻挡,所以这里不用怕被鬼子发现,所有的坦克和装甲车,悍马军车都打开了灯光。
徐文在周卫国,吴勇强等人的簇拥下,来到了队伍前面,站在被无数道车灯照射的如同白昼的虎式坦克上,看着面前一辆辆坦克,装甲车以及上面的部下们。
沉声道:“弟兄们,旅部刚刚得到消息,有大批日军正在从上海方向赶来增援!如果让他们顺利抵达无锡,对于我们独立旅来说将会是一场灾难。
所以,我和周副旅长决定带着你们,再次主动出击,寻找并干掉敌人的指挥官!
只要打掉了敌人的指挥部,我们就能重挫日军!守住无锡!
希望大家能够不辞辛苦,奋勇当先!再立新功!”
说完,徐文又话锋一转道:“弟兄们,其实临出发前,有些话我还是要说一说。
我们的燃油和弹药都不多了,这一战如果我们打不好,可能就回不来了!
大家如果有人怯战,害怕了,现在就可以提出来,我绝不为难,立即给他发路费,让他回家!”
“没有!”李武,孙富贵等清风寨老兵们纷纷带头扯着嗓子大声回应。
一名四川籍的排长更是红着眼看向徐文和周卫国,大声怒吼道袍:“长官,我的三个亲兄弟,都战死在了上海,我和日本鬼子有不共戴天之仇,弟兄们都死了,我活着回去又有啥意思?
所以,谁走老子也不会走,我要留下来为我的兄弟,老乡们报仇雪恨!您就尽管下命令吧!”
“是呀,我们也不走,我们要留下来杀鬼子,为死去的弟兄报仇!”能被选入坦克营和防空营的,都是从淞沪会战死里逃生撤下来的老兵。
可以说他们每个人身上都背负着血海深仇,而且出于对徐文的信任和敬重,哪怕徐文把情况说的再凶险,他们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当逃兵离队的。
战争年代的情义是最珍贵和坚固的,跟着徐文出生入死,接连打了这么多大胜仗,徐文的个人威望和魅力,早已经深入人心。
现在徐文决心破釜沉舟,背水一战,这些士兵们自然追随。
看着两营将士们反应,徐文很欣慰的点了点头,有些激动的振臂高呼了起来:“很好,不愧是我朱子明的兵,都是好样的!现在我命令立即向西进军,渡过杨柳河后,立刻炸毁桥梁!此战!不成功便成仁!”
“是!”坦克营与防空营的将士们纷纷登车,迅速驾驶着坦克和装甲车向无锡西北方向进军。
为了保证行动的隐蔽性,徐文和周卫国特地将渡河点选在了无锡西北二十公里开外,这个距离非常远。
就算这边炮火连天,鬼子也难以发现。
所以在所有的坦克和装甲车渡过河流后,徐文为了激励手下官兵们的斗志,下令开炮炸毁了工程车搭建的钢铁桥梁。
反正只要能成功干掉朝香宫这个老鬼子,就有五百万的兑换积分奖励,到时候要啥有啥,别说区区一做钢铁桥梁,一百座都是小意思。
而且,如果真干掉了朝香宫鸠彦亲王,徐文也不用再偷偷摸摸的渡河了,直接把坦克营,防空营扩充一个坦克装甲团,从鬼子后方正面突击打回来都不是问题。
为了避开日军的眼线,徐文和周卫国等人特地往西迂回了近十几公里,几乎是贴着太湖边向南进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