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茵炜在贾晨安的房间待了很久,也没有表达出应有的主见,她用疲劳的眼神注视了一眼带给自己无限希望的儿子,并没有多说什么,摆手让他出去,只为心里一时的平静。
他出来时低沉的表情还是被门口的曹思鸣看到了,她很好奇,最多的当然是疑惑。
“你怎么这幅表情,难不成计划没有成功?”
樊茵炜苦笑着,心想如果这件事情这么简单的话还用得着自己出马,看来,妈妈现在的心思。他可能还是不太清楚,于是,他就决定见机行事,以观后效。
再看樊至诚,他待客之后,脸上还洋溢着无可言表的喜悦和满足感。仰面躺在沙发上,享受着难得的“幸福”时刻。女儿此时身陷昏迷。需要照顾,他才知道妻子的多次忍气吞声到底是为了什么。
贾晨安刚好在此时找到熟睡的樊至诚,以一种无法解释的表情看着他,过了好一会儿,摇着头,直接走开了,也许这就是留给他的最后的一点儿希望吧!为了两个孩子,她坚强的心还忍受一段时间,这不是软弱,这是深谋远虑后的顾全大局,可能是樊茵炜那时的出现对她有了一些触动吧!
曾经的相濡以沫,到现在怀有猜忌之心。就说明纯真时代的爱情早已不在,尽管年事已高,他们还是需要学会宽容和理解,这才是夫妻和睦相处的关键所在。
“还好这一切没发生,你……现在是什么想法,我很想知道!”
樊茵炜躺在沙发上,慵懒地看了一会儿天花板之后,才坐起身来,有些焦虑地说:“他们俩的事情是解决了,但是茵杰还没有醒过来,我怕她的高考资格…….”
“其实我早就考虑到你在担忧这件事,所以…..你不想知道我昨天去干什么了?”
“不太想,我现在一直为妹妹的事发愁,没工夫听你讲那些闲故事。”
这句话很坚定地表明了樊茵炜为妹妹发声、同时努力促进家庭和谐的决心。成年的路上,不仅有花团锦簇、也有泥泞和荆棘相伴,一切都是世界最好的安排,就要看樊茵炜如何去克服这些苦难,到达未来的彼岸。
这时,曹思鸣的铃声响起,调成震动后还是反响很大,没办法,她只好跑到一旁,悄悄接起。
“喂?逸城…….不用等我了,你们先开始吧!好,就这样!”
来电人是曹思鸣的同学赵逸城,今天正好是要请她去参加同学聚餐,听到失望的消息之后,赵逸城并没有悲观,而是在等待一个时机,猎心时刻。
樊茵杰总是在这种时候醒过来,毫无征兆,但对受伤之前的事也记不太清楚。过去的事也许太痛苦,还不如直接忘记吧!这就是樊茵杰,思想单纯、另外一面也是敢爱敢恨,这样的她,才是最干净的。
下午,他们三人抱着试试的运气带她去考场,顺便还拿上了准考证,令人失望的是:樊茵杰第一天没有参加考试,不能续考,只能乖乖地在外面作陪了。
考试时候虽然是下午,但阳光还是比较地“毒辣”。樊茵杰站在外边才一分多钟,脸就开始微微发烫了,教室就在面前,她又不能进去避暑。只能靠在外边的栏杆上,灵动的眼珠轻轻的转了转,想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三分钟后,走廊尽头的办公室里,闲下来的老师们瞬间都成了“低头族。”仿佛手机就是他们的亲人般不可分割。到处传出的不是微信的信息声,就是电话铃声。让旁人看着无趣,又觉得很可悲。
一位新老师的到来总算打破了这里的宁静,她身着外红内白的工作服,下面也是配套的一件淡黑色的短裙,脚上的是一双红色的平底鞋,显得简单干练。头后整齐的束着球形辫,看着轻爽十足,鼻梁上架着的黑色眼镜则是教师的标配,这是智慧的象征,奇怪的是,樊茵杰也跟在她的身边,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这位新调来的老师名叫周雨楠,二十一岁,是正宗师大毕业分配来的,今天刚好是她工作的第一天,走到三楼办公室不远处时,发现了在门口蹲着陪考的樊茵杰,她突然有了一种想了解情况的冲动。
“同学,你蹲在这里干嘛?怎么不进去考试呢?”
樊茵杰并不急着搭话,而是将装在口袋里的准考证双手递给了她。
周雨楠是聪明人,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你有准考证?但是没去参加昨天的考试,是不是这样的?”
“没错!老师,你能帮我一个忙吗?”樊茵杰终于做出了回应。
“什么忙,你说,我尽力办到吧!”周雨楠态度始终很真诚。
“我希望能够再有机会补考一次全科,这个资格您一定要帮我争取到,这是我毕生的追求所在!”樊茵杰这算不算是豁出去了呢?
周雨楠犹豫了几秒,才慢慢地点头。
“看你这样蹲着陪考确实挺累的,要不然到我办公室坐会儿,那样会很舒服的,就在前面。”
樊茵杰也实在不想这么累地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