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的微笑脸。
张易喝了口咖啡,又长长叹了口气:“说起来如果不是斯塔克遇到的那场伏击战,我现在应该还在中东,而且也不会有这家保护伞公司。”
“怎么说?”菲尔终于来了精神,仔细盯着张易的面部表情。
“两个多月前,就是斯塔克被伏击的那天,我跟我的人听说库纳尔省的反抗军组织正在招募人手,而且给的价钱不低,所以想去那边找点活干,结果就被十戒帮的人打了个措手不及,最终只有我自己活了下来。当了八年佣兵,还从来没吃过这样的亏,自然要有仇报仇了。”
菲尔略微思考了下,疑惑道:“像张先生这样的人,应该不缺活干的,怎么会对反抗军的雇佣感兴趣?那帮人可给不出符合张先生身价的佣金。”
“怕死,不行啊?”
张易斜了他一眼,缓缓道:“当了这么多年佣兵,该赚的钱早就赚够了,没必要再去为了钱拼命。但是你可能不太了解,像我们这样的人,或多或少都有点战争后遗症,已经不太适合和平环境的生活,所以就一直游荡在战场上,尽量找一些简单的任务,说不定哪天运气不好就会死在战场上,也算是一种解脱吧。怕死,又一心寻死,你应该不会了解这种心情的。”
这话可不是在瞎扯,有些佣兵真的就是这种状态,比如说敢死队那帮人,平均年龄60多,都可以进博物馆了,却还在不停地做任务。
并不是说他们生性凉薄,只喜欢与杀戮为伍,而是他们的精神状态出了问题,已经不再适合和平环境的生活,说不定哪天就会因为战争后遗症而伤害到身边的人,或者是精神崩溃自杀。
其实这些人也想停下来,但他们真的不敢停下来。
怕死的同时又不断作死,一边是对死亡的恐惧,一边是对生存的痛苦,普通人很难理解这种矛盾心态。
“,创伤后应激障碍,这确实是一种难以治愈的精神疾病,在美国并不少见。”
菲尔面色沉重地点点头,随后话题一转,问道:“但张先生似乎没有这方面的困扰?而且你能在短短的两个月内建立起保护伞这样的大型企业,这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