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份刚刚开始,威利尔在卡塔尔城搞风搞雨的时候。
正面战场取得关键性胜利的霍勒姆子爵,就在得到大公进一步的指示后。
以一副气势汹汹,不给敌方留任何一丝喘息余地的姿态。
率军五万,向侯爵军掌控区发动了攻击。
先是花费了四五天时间,陆续拔除了侯爵方在周边地区,中小贵族的领地。
然后裹挟三万余人的降兵溃卒,凑齐八万人的大军,反身向作为侯爵方腹地门户的耶尔弗撒堡。
发起进攻。
只不过与以往不同的是。
当霍勒姆子爵统兵在前方征战的时候。
一直和他搭档,既是监督,也是他稳固的后方支援点的大公子威利尔。
这次却没能再参与其中。
自从七日那天,大公召门罗都前往埃辛岛,继任卡塔尔伯爵之位。
顺带叫走了威利尔之后。
这位‘公国继承人’,就没有再回到迪斯塔特镇新港。
担负埃辛岛,与前线大军之间,联系纽带的重要职责。
而是被大公随便安排了一份差事,留在了埃辛岛。
重又变回了以前那个,摆设加吉祥物的角色。
与霍勒姆大军之间的联系,则是从大公的宫廷幕僚中,新挑选了一位亲信大臣前往负责。
不出意外的话。
可以预见这场战役,应该是内战爆发以来,公**主力与反叛的侯爵军之间。
最后一场,胜券在握的正面较量。
在这样的时间节点,将为这场战争,立下汗马功劳的威利尔调离。
其原因,都在他最后那句喃喃自语中。
是的。
赛卢迦戈大公,不仅为三子哈瓦拿的反叛行径,劳神震怒。
同时,也对他的长子,钦定的公国下一任继承者威利尔。
感到极度的失望和不满。
从野蛮人入侵时的败仗;
到絮弗伦堡谈判,带回‘苛刻’的合作条件;
再到这次卡塔尔事件中,让洛萨狠狠摆了一道。
可以说对于长子的种种表现。
赛卢迦戈大公,就没有一次能够看得过眼的。
就拿这次,在卡塔尔城举行的贵族会议,洛萨关于“帕斯家族是不是要削弱贵族力量”的质问来说。
在大公看来,明明只需要严词否认,呵斥洛萨“心怀不轨”,就能够得到解决的问题。
却因为威利尔的软弱迟疑,让事情演变成了最坏的那种结果。
不仅没能趁机削掉卡塔尔家族的伯爵之位,还激起了广大贵族的警惕之心。
至于威利尔是不是有资格严词驳斥回去。
以及在当时所处的情景中,存在着哪些困难的问题。
就不在这位一国之主,考虑的范围之内了。
同样是办事不利。
哈瓦拿所犯的错误,能够通过无底线的哭嚎求饶,从赛卢迦戈大公这里争取到一个宽恕的机会。
作为长子兼公国继承者的威利尔,却连一次为自己申辩的机会都没有。
到现在。
被解除了职务的威利尔,也还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犯了什么错误,被父亲变相处罚。
还以为大公是大公不想让他在这场战争中,继续积累声望。
就借着卡塔尔时间的引子,将他给雪藏了呢。
之所以会如此,一方面是因为赛卢迦戈大公本身冷强硬的性格,使得他与威利尔之间缺少了必要的沟通。
但更重要的原因,则是大公在长子与三子之间,所怀有的期望不同。
或者说,对威利尔的期望,和对哈瓦拿的期望,有着天壤之别。
帕斯公国是典型的男权主义国家。
女性在公国的地位,虽然不至于说完全沦为男性的附庸。
但在很多决定双方话语权的事情,尤其是政治。
女性是被男性完全压制着的。
除了因为身体素质的差异,使得女性在劳动生产过程中的贡献,远远低于男性之外。
海作业对妇女极端的不友好,是公国重男轻女的重要原因。
不能在公国最重要的行业中发声,经过长时间的演变后,就变成了在其他各个领域都丧失了话语权。
其他国家贵族家庭中,男主外女主内的现象。
在帕斯公国,是非常罕见的。
但同时,帕斯公国也是坚定的,实行一夫一妻制度国家。
坚决实行这种制度的原因有很多。
只从政治的角度来解读。
就是帕斯公国,需要通过这样与人民生活息息相关的制度。
来向世界宣告自己的正统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