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

只能暂时作罢。

最后，秦墨将目光投向秘术——《天衍神算》（残）。

这门秘术还是八年前，他在三国次大陆斩杀南华老仙时缴获的，一直没怎么重视。

或许是因为功法残缺的缘故，修炼也一直不得其法。

想到这，秦墨干脆推衍一番。

“消耗25万点经验值，推衍《天衍神算》（残）…”

“推衍中……”

“推衍完成，获得秘术——天衍术。”

一股信息直接灌入秦墨脑海，消化之后，缓缓睁开双眼，若有所思：“返本还源吗？天道之威，当真不可测。”

衍化之后，天衍术跟《天衍神算》已经不能算是同一样东西，干脆，秦墨又消耗20万点经验值，直接学会天衍术。

天衍者，天地衍化。

说白了，修习此秘术之后，秦墨可将元神短暂勾连到天道运转的轨道之上，以此推算未来即将发生的，跟自身密切相关的人和事。

修为越高，推算的就越准，时间跨度也就越长。

像《封神演义》中描述的圣人之流，不出洞府，便可通晓三界大小之事，用的便是天衍之术。

当然，比秦墨现在学的，又要高明太多。

秦墨心血来潮，元神外放，穿过宝塔，来到高天之上，试探着勾连天道运转轨迹，浑身一震。

只感到煌煌天威，冲霄而下。

天威不可犯！

修士却偏生是一群逆天之人，以元神勾连天道轨迹，本身就有“偷天”嫌疑，自然要承受天道威压。

一个不慎，就将灰灰湮灭。

好在秦墨元神已经是炼虚之境，又有秘术加持，小心翼翼，还能扛得住一瞬天道威压，趁机截取到一段信息。

“呼！！！”

秦墨元神归位，就这一瞬间，就耗去他大半心神，宛如经历了一场大战，浑身酸软无力，大汗淋漓。

整个人都虚脱了。

仅那一瞬间截取到的信息，却也让秦墨玩味不已。

跟他那已经下山历练的三位徒弟息息相关。

按说，以陆雪琪的修为，三人下山历练应该是顺风顺水，反正就是在黑水城周边活动，并没有什么厉害妖怪。

可天道信息显示，三人会在终南山遇到一场劫难，具体的信息秦墨无从探知，只获得这么一个零散片段。

“终南山吗？”秦墨皱眉。

黑水城所在位置，类似于历史上的咸阳、长安一带，位于广袤的关中平原腹地，南面便是连绵起伏的秦岭山脉。

西起昆仑，中经陇南、陕南，东至鄂豫皖-大别山以及蚌埠附近的张八岭。

其间多名山大川。

比如华山、太白山、玉皇山、鳌山、摩天岭、首阳山等等。

位于秦岭山脉中段的终南山，便是其中之一。

终南山又名太乙山，绵延200余公里，素有“仙都”、“洞天之冠”以及“天下第一福地”的美称。

按华夏传说，老子李耳、姜子牙、赵公明、张良、汉钟离、鸠摩罗什、孙思邈、钟馗、吕洞宾、王重阳等人，都曾经在终南山隐居过。

仙家圣地，名副其实。

不出意外的话，在洪荒世界，终南山也将是一等一的洞天福地。

未必就比峨嵋山差。

按理来说，终南山就位于黑水城边界之上，近水楼台，秦墨却从未觊觎，而是老老实实窝在黑水城郊外的黑白山。

为何？

洪荒大陆，妖魔横行，人族式微。

越是上好的洞天福地，越是有厉害的妖怪盘踞，岂是说占下就能占下的，一座黑白山就有结丹期妖怪，那终南山呢？

简直不敢想象。

就算是终南山外围，怕就活跃着元婴期，甚至是化神期大妖。

秦墨没想到，三位弟子竟然会跑去终南山历练，好在根据卦象显示，他们此行虽险，却也不完全是一条死路。

同时也是一种无上机缘。

想了下，秦墨飞出九天玄刹塔，伸手一招，伏龙鼎从塔中飞出，化作一只小鼎，被他托在手中，朝高空喊了一句：“黄鸟！”

“嘤嘤嘤……”

黄鸟飞临而下，表情讨好。

秦墨喂了它两粒灵丹，并手一指，九天玄刹塔化作一道五彩之光，黄鸟张嘴，将宝塔藏于腹中。

“你往终南山走一遭，如此这般……”秦墨好生交待。

“嘤嘤嘤……”

黄鸟点头，表示听明白了。

“去吧！”

黄鸟展翅，飞上九天，很快就消失在天际尽头。

秦墨站在原地，心中一叹，他没有选择亲自出手，也是想让三位弟子好好历练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