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五章 可怜勇士金花赠衣  忠烈薛家将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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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正,一面报知院君。那院君一闻此言,心内大惊,同了孩儿柳大洪走出厅堂,只见员外大怒。院君连忙问道:“员外,今日为何发怒?”员外道:“嗳!且不要问我,少停便知明白了。丫环们,你往大娘、小姐房内取大红紧身出来我看!”四名丫环一齐答应一声,进房去说。大娘取了红衣,走出厅堂,叫声:“公公、婆婆!媳妇红衣在此,未知公公要来何用?故此媳妇拿在此,请公公收下。”员外说:“既然如此,你拿了进去,不必出来出丑!”大娘奉命回进房中。

小姐正坐高楼,忽见丫环上楼叫声:“小姐,员外不知为什么讨两件红衣。大娘的拿出去与员外看过了,如今要小姐这件红衣,叫丫环来取。小姐快些拿出来,员外在厅上立等。”金花小姐听见此言,不觉心中一跳。连忙翻开板箱一看,不见了红衣,说:“不好了!祸降临身!那一夜吹灭了灯火,不知哪一只箱子,随手取了一件撂下去,想来一定是这件大红紧身。必然薛礼穿在身上,被我爹爹看见,所以查取红衣。为今之计,活不成了!”箱子内尽翻倒了,并没有红衣。只见楼梯又有两名丫环来催取,说:“员外大怒,在厅上说,若再迟延,要处死小姐!”姑娘吓得魂不附体,不敢走下楼去,只得把箱子又翻,哪里见有?

再表外边,员外坐在厅上等了一会,不见红衣,暴跳如雷,说:“咳!罢了,罢了!家门不幸!”院君说:“为什么这样性急?女儿自然拿下来的。你难道疯癫了么?”员外大怒,骂道:“老不贤!你哪里知道!有其母必生其女,败坏门坊。还有什么红衣?那红衣当了表记,赠与情人了!”院君大惊,说:“你说什么话?”连忙回身就走,来到高楼,叫声:“女儿!红衣可在?快拿与做娘的。你爹爹在外立等要看!”金花说:“阿呀,母亲啊!要救女儿性命!”眼中掉泪,跪倒在地。院君连忙扶起,说:“女儿!到底怎么样?”小姐道:“母亲啊!前日初三,同嫂嫂一同出外观看新造墙门。看见厂内一人,身上衣单,冻倒在地,女儿起了侧隐之心。那晚夜来,意欲把一件衣服与他穿,谁想风吹灭了灯,暗中从箱内摸了一件衣服,撂下楼去。女儿该死!错拿了这件大红紧身与他,想是爹爹看见,故来查取。母亲啊!女儿并无邪路。望母亲救了女儿性命!”葛氏院君听言大惊,说:“女儿!你既发善心给他衣服,也该通知我才是。如今爹爹大发雷霆,叫做娘的也难以作主。且在楼上躲一躲!”母女正在慌张,又有丫环上楼,叫声:“小姐!员外大怒。若不下楼,性命难保了!”院君说:“女儿!不必去睬他!”

员外连差数次不见回音,怒气直冲,忍不住了,说:“好贱人!总不来理我,难道罢了不成?”起身往内就走。柳大洪一把扯住,说:“爹爹不须性急,妹子同母亲自然下楼出来的。”员外说:“呔!畜生!你敢拦阻我么?”挣脱了衣袖,望扶梯上赶来,说:“阿唷唷!气死我也!小贱人在哪里?快些与我下楼去问你!”小姐吓得面如土色,躲在院君背后,索落落抖个不住,说:“母亲!爹爹来了。救救女儿性命!”院君道:“不妨。”叫声:“员外息怒。待妾身说明,不要惊坏了女儿。”员外道:“老不贤!有话你倒替小贱人说!”院君道:“女儿那日同了媳妇出外看新墙门,见厂内薛礼身上单薄,抖个不住。女儿心慈,其夜给他一件衣服。不道被风吹灭灯火,暗中拿错了这件红衣。并无什么邪心,败坏门坊。员外休得多疑。”员外说:“替他分说得好!一件大红紧身,有什么拿差?分明有了私心,赠他表记。罢了!罢了!小小年纪,干这无天大事,留在此也替祖上不争气!你这老不贤还要拦住。快闪开!”走上一步,把这葛氏院君右膊子一扯一扳,轰隆一跤。小姐要走已来不及了,却被员外望着头上击打过来,莲花朵首饰尽行打掉了。一把头发扯住,拦腰一把,拿了就走。院君随后跟下楼来。员外把小姐拖到厅上,一脚踹定,照面巴掌就打,说:“小贱人!做得好事!你看中薛礼,把红紧身做表记,私偷情人,败坏门坊。我不打死你这小贱人誓不姓柳!”拳头脚尖乱打。打得姑娘满身疼痛,面上乌青,叫声:“爹爹!可怜孩儿冤屈。饶了孩儿罢!”院君再三哀告说:“员外,女儿实无此事。若打坏了她,倘有差迟,后来懊悔!”员外说:“嗳!这样小贱人,容她不得,处死了倒也干净!小贱人!我也不再打你,那一把刀、一条绳、一服药,你自己认哪一件。若不肯认,我就打死你这贱人!”这吓得众人面如土色。柳大洪叫声:“爹爹!不要执见。谅妹子不是这般人,可看孩儿之面,饶了妹子罢!”员外说:“畜生!你不必多讲。小贱人快些认来!”金花跪在地下说:“爹爹饶了女儿死,情愿受打!”田氏大娘跪下来叫声:“公公!可看媳妇之面,饶了姑娘性命罢!谅姑娘年轻胆小,决不干无天事的。况薛礼无家无室,在此看料,三不象鬼,七不象人。只不过见他寒冷,姑娘心慈,拿差了衣服是有的。难道看中了叫花子不成?公公还要三思。”院君道:“我和你半世夫妻,只生男女二人。况金花实无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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