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八章 薛仁贵第二次投军  忠烈薛家将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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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起来,说:“这条槍有什么用!”庄汉道:“客官,你不要看轻了这条槍,那毛贼的性命不知伤了多少,是我防身的,怎么说没用!”仁贵托在手中,略略卷得一卷,豁喇一声,响折为两段。员外说:“果然好气力!”又有一个庄客说:“客官,我有一把大刀在家里,但柄上有铁包,磨一磨火星直冒,重得很,所以不用,留在家里。待我们去扛来。”仁贵说:“快快去拿来。”那庄汉去了一回,抬来放在厅上。仁贵一手拿起来,往刀头上摸一摸,齐这龙吞口镶边裂断了掉下来,刀口卷转。仁贵说:“这些多是没用的!”庄汉把舌头伸伸,叫声:“员外,这样兵器还没干,拿来折断了,如今没有再好似的它的了。”员外说:“这便怎样处?”仁贵说:“兵器一定要的,若然没有,叫我怎能敌得他住?”

又有一个庄汉说道:“员外,不如拿柴房内这条戟罢。”员外说:“柴房里有什么戟?”庄客道:“就是那正梁柱子的。”员外说:“你这个人有点呆的,这条戟当初八个人还抬不动,叫这位客官哪里拿得起?”仁贵说:“怎么样一条戟?待我去看看。”员外说:“你要看它也无益,拿它不动的。这条戟是有名望的,曾闻是战国时淮陰侯标下樊哙用的,有二百斤重,你怎生动得?”仁贵哈哈大笑说:“若果是樊哙留得古戟,方是我薛仁贵用的器械也!快些领我去看来。”员外与庄汉领了仁贵,同进柴房说:“喏,客官,这一条就是。”仁贵抬眼一看,只见此条戟戟尖插在地下泥里,惟有戟杆子抬住正梁,有茶杯粗细,长有一丈四尺,通身长铁锈了,便说:“员外,要擒三个贼寇,除非用这戟。”洪海说:“只怕动不得。”仁贵说:“就是再重些,我也拿得起的。庄客,你们抬根柱子过来,待我托起正梁,换它出来。”庄客便拿过一根柱子,仁贵左手把正梁托起,右手把方天戟摇动,摇松了拔将起来,放在地下。庄汉把柱子凑将上去,仁贵放下正梁,果然原封不动换了出来。仁贵拿起方天戟来,使这么两个盘头,说:“员外,这条戟不轻不重,却倒正好。”这几个庄客说:“阿唷,能拿二百斤兵器,自然这些刀槍多没用的了。”一齐走到厅堂上,仁贵把戟磨得铄亮,员外即时大摆酒筵,在书房饮宴。

到黄昏时候,员外同了庄汉躲在后花园墙上探听。仁贵拿了戟,坐在厅上等。这头二十名庄客,多满身扎缚停当,也有拿三尺铁锏,也有拿挂刀的,也有用扁担的,守在门首等候。到了半夜,只听得一声炮响,远远鼓乐喧天。大家说:“风火山起马了,我们齐心为主。”只见影影一队人马来了,前面号灯无数,亮子火把高烧,照耀如同白昼。多是明盔亮甲,刀槍剑戟,马嘶如雷,数千喽罗围护簇拥过来了。

众庄客见了,大家发抖说:“快进去报与客人知道!”连忙走将进来,叫一声:“客人,强盗起兵来了,快出去!”仁贵立起身,往外就走。跨出墙门,庄汉说:“须要小心,那边人马无数,我们多是没用的,只靠得你一个人本事,小心为主。”仁贵说:“不妨。”随即走出去立在护庄桥上,把戟托定,抬眼一看,说:“嗄唷!”只见喽罗簇拥,刀光耀眼,挂弯弓如秋月,插铁箭似狼牙,马嘶叫,蛇钻不过;盔甲响,鸦鸟不飞,果然好一副强盗势头,真正厉害。渐渐相近,仁贵大喝道:“呔!来的这班喽罗,可是风火山上绿林草寇吗?俺薛仁贵在此,还不下马,改邪归正,待要怎样!”

且讲这些强盗,大大王名唤李庆红,二大王姜兴霸,三大王姜兴本,却是同胞兄弟。这晚三大王守住山寨不下来,只有二大王姜兴霸保了大大王李庆红下山娶亲。这大大王李庆红怎生打扮?

头上戴一顶二龙朝翅黄金盔,身上穿一件二龙戏水绛黄袍,外罩锁子红铜甲,坐下胭脂黑点马。

这二大王姜兴霸怎生打份?

头上戴一顶乌金开口獬豸盔,身穿大红绣花锦云袍,外罩绦链青铜铠,坐下豹荔乌骓马。

他二人一路行来,忽听得这一声喊叫,不觉到吃了一惊,抬头一望,只见桥上立一个穿白用戟的小将,不觉大怒,说:“送死的来了,我们冲上前去!”二位大王催一步马,各把槍刀一举,喝声:“哟!你这该死狗才,岂不闻我风火山大王的厉害么?今日乃孤家吉期,擅敢拦阻护庄桥上送死么!”仁贵闻言亦大怒,喝道:“呔!我把你这两个狗头,该死的毛贼!我薛仁贵不在此,由你白昼杀人,黑夜放火,无法无天。今日俺既在此,哪怕你铜头铁颈,擅敢强娶人家闺女,今日触犯我英雄性气,愤愤不平。你敢上桥来?有本事,来一个杀一个,还要到风火山剿戮你的巢穴,踹你们的山寨,削为平地。一则救了樊绣花小姐,二则与地方上万民除害!”

二位大王闻了此言,心中火气直冒顶粱,大怒说:“唷,反了,反了!孤家霸在风火山十有余年,官兵尚不能征讨,你不知何处来的毛贼,一介无名小卒,擅夸大口。分明活不耐烦了,快来祭我大王爷的刀头罢。”把马一催,手提笏板刀,叫声:“小贼,领我一大砍刀!”望着仁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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